“为何令兄才来就走?”秦云翘首向奔腾而去的骏马望去。
“兄长性情暴躁,唯恐他瞧见父亲为谢莞颜痛哭之后做出伤了祖母心的事,是以,不得不请他回去。”凌雅峥望着矮了她一头有余的白嫩小儿,狐疑地问,“二公子有七岁了吧?”
“九岁。”秦云微微垫了垫脚。
凌雅峥笑道:“真是人不可貌相。”
“八小姐的言外之意是……”秦云一默,只觉这女子实在不可爱,虽阅历不多也不解那莫三怎会对她动了心。
“心眼太多,容易不长个。”凌雅峥瞧见秦舒向她看来,便快步地走了过去,挽住秦舒的臂膀随着她向弗如庵去。
“竟然这么要好?”秦云心里十分诧异,学着父亲的模样迈着方步,听着前头凌雅峥颇得民心的“孤男寡女”论断,不由地嗤笑一声。
“云儿笑什么?”秦舒回过头来问。
秦云并不言语,望见马塞鸿一脸不耐烦地推搡着纠缠不清的凌尤胜慢慢地走过来,疑惑地问:“这么快,就查完了?”
“查,还查个什么?满树林都是脚印、马蹄印,嫌犯留下的字迹,被人破坏了;就连死者脸上的血,也被人擦过了。”马塞鸿不耐烦地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凌尤胜推开。
一个正经的颇有声名的老爷,怎么遇上事,这么拎不清。
“马家贤侄,速速将那程九一抓起来!”凌尤胜恨恨不休地瞪向程九一。
程九一不屑地一笑。
“一丝证据也没有?”秦征、秦舒异口同声地问。
秦云眼睛向凌雅峥看去,凌雅峥瞥了他一眼,便镇定地站着。
“大人,在树叶下找到一张药方。”一个官差走了过来,将一张抓皱了的陈旧纸张递到马塞鸿面前。
马塞鸿拿到鼻子前嗅了一嗅,纸张虽妥善保管,但还是泛了黄。
“是什么药方?”凌尤胜赶紧地问,其他人等也纷纷围了上来。
“……安胎药?”马塞鸿仔细端详着药方,“药材的斤两不对,这药吃下去,要命呢。”
凌尤胜立时骂道:“果然是丧尽天良的!”
“咦,是父亲的字迹。”凌雅峥站在人群中,不轻不重地加上一句。?
☆、第24章 、瓜田李下
? 众人立时齐齐地向凌尤胜看去。
凌尤胜一怔,“叫我瞧瞧,是不是我写的?”认出自己的字迹,登时心里一凉。
“三老爷写下这要命的药方,是要害谁?”秦舒忍不住问了一句,不用问,也知晓凌尤胜这药方,只能写给凌家三房的女人。
忍受着丧妻之痛的凌尤胜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