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韵一人进府,无依无靠,身边奴才却这么有心,不得不说,殿下当真费了心思。
余氏进来后,似没想到姜韵也在,她愣了下,冲二人服了服身子。
她性子来得快,去得也快,坐下后,就好奇地看向姜韵:
“这还是妾身第一次和姜良娣说话,话说,妾身对姜良娣好奇很久,姜良娣是如何与殿下相识的?”
姜韵一直听说余氏性子直,如今见了面才知,这哪止是直白?
她抿唇垂眸笑:“殿下常进宫,一来二往就相识了。”
余氏等了会儿,见没有了下文,顿时瘪起唇。
她想听的哪是这些?
她还想问,陈良娣就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
“方才见你气鼓鼓的模样,你和她争什么?”
余氏立即忘了问姜韵,撇了撇嘴,轻哼:
“她仗着王妃护着她,什么都敢和妾身争,一次两次尚可,次数多了,妾身哪受得了她这气?”
陈良娣掩唇笑:“小心娘娘罚你抄书。”
余氏脸色一僵,顿时吓得噤声。
她不怕罚跪,不怕抽手心,唯独就怕被罚抄书。
许是她心思简单,她总能察觉到很多事情,她偷偷扫了眼陈良娣和姜韵,余氏小声地问:
“妾身瞧着姐姐和姜良娣关系好像不错?”
素来不爱在后院停留的陈良娣,竟然陪着姜韵在这儿坐了半晌。
简直百年难得一见。
适才她被何氏气到,刚准备回院子,看见了陈良娣的身影,有些惊讶,才走了过来,谁知晓一来,就看见了姜韵也在。
陈良娣摇了摇头:
“我和姜妹妹今日也是第一次交谈,但颇为投缘,倒一时聊得忘了时间。”
姜韵对这话根本不作反驳。
不过,姜韵对余氏的称呼格外在意了些。
一个是姐姐,一个是姜良娣,亲疏远近一目了然。
她觑了眼陈良娣和余氏,遂后又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
余氏讪笑了声,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
绥枝忽地小声说:“主子,您今日还未用早膳,该回去了。”
绥枝说得小声,却让旁人皆能听到。
总归在场的,她家主子可算得上身份最高,绥枝说话时,底气尚是十足。
陈良娣立即拧眉道:
“你还未用早膳?是我疏忽了。”
姜韵早就想回去了,顿时抱歉地敛了敛眉眼,朝陈良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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