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荣院里,石清妍盛装打扮之后,又瞧见楚静乔来,先是问楚静乔在王家跟甘棠学了什么,随后便是听楚静乔兴奋地说起昨晚上楚恒现身益阳府的事。
这两人正说着话,就听说赵铭家的来了,等赵铭家的进来后,看她一脸的诡秘,楚静乔先问道:“你怎么这个神情?咱们锦王府的人还有什么没见过?”
赵铭家的瞧了眼沉水、祈年、如是等人,一双眼睛滴溜溜地看向石清妍。
石清妍会意,对沉水等人笑道:“你们在,赵嫂子不肯说呢。”
沉水心里想着什么事竟还要瞒着她,想着,便也随着祈年等人出去了。
赵铭家的神秘兮兮地说道:“王妃、郡主,你们可知道留客天里的人是谁?”
石清妍心里是清楚那人是谁的,因此笑而不语。
楚静乔新近常去见甘棠,于是并不常去留客天了,听赵铭家的这般说,便蹙了蹙眉,说道:“你有话直说就是了。”
赵铭家的忙哎了一声,然后说道:“小的没敢去看人,进去后跪下就瞧见咱们王爷还有瑞王爷都站着,就那人坐着。”
楚静乔呀了一声,眼眸闪烁起来,心道那人只能是皇帝了,便是比锦王、瑞王年长的颐王、熙王封王后也是跟锦王、瑞王平起平坐的,并不敢叫锦王、瑞王站着跟他们说话。早些时候因楚徊比楚律更宠爱她,她便也十分喜欢楚徊,如今一是因为余君言,二是因为撤藩,楚静乔对楚徊的感情便复杂起来,心里酸酸涩涩的,半天没有言语,随即又怯怯地看了眼石清妍,说道:“母妃,女儿要不要去跟他请安?”
石清妍忙问赵铭家的:“五王爷如何说?”
“奇怪的很,五王爷说王妃咳喘,王爷说五王爷跟那位有要事相商,这洗尘宴就免了。”赵铭家的如实说道。
石清妍眼皮子一跳,暗道定是楚律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背着她跟楚恒说她咳喘,立刻对楚静乔说道:“得去,那位来了,咱们不去见,岂不是太失礼了?”
楚静乔抿着嘴,想起听人说过留客天里新来的一位伤了眼睛,疑心便是楚徊伤了眼睛,因此又有两分想去瞧一瞧楚徊到底如何了,因此点了点头。
石清妍从榻上站起,起身之后,伸手理了理发髻,见楚静乔伸手搀扶她,伸手将楚静乔的手轻轻拍开,“你当真以为我一把年纪了?”
楚静乔微微撇嘴,笑道:“谁叫母妃总是老气横秋的。”说着,示意赵铭家的先退下,一边紧跟着石清妍向外走,一边又吞吞吐吐地说道:“早先甘棠想捐出米粮,我想跟着她的,谁知道父王又不许……如今我在甘棠那边,又是一事无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