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佩依听着身边两人均匀的呼吸声睁着眼躺了一夜,一早瞧见楚律起床了,就赶紧从床尾爬下去伺候他穿衣洗漱,见沉水、祈年几个唯恐要做了楚律的通房都不肯过来伺候,就样样事情都亲力亲为,伺候着楚律吃了早饭,见石清妍还没起,心里惴惴的,矛盾地一边盼着楚律将昨晚上要嫁了她的话忘了,让她还跟早先那样过日子;一边又盼着楚律将话说清楚,别叫她这么七上八下地吊着。
楚律吃了早饭漱了口,见石清妍还没起来,不由地就觉得自己的性子越发好了,终于对吴佩依说:“回头我写了休书给你,年前送你出嫁,嫁妆问王妃要去。”将所有的事情一口气说完,从沉水手上接过自己的披风,给自己披裹上。
吴佩依哇地一声哭号出来,搂着楚律的腿喊道:“王爷,婢妾生是王爷的人,死是王爷的鬼,婢妾死也不嫁。”
楚律蹙了下眉头,心知像吴佩依这样的人,休了她,她哭过闹过委屈过,回头照样好好地跟别人过日子,不能说是水性杨花,毕竟要坚持留了她下来,她也不会红杏出墙。于是用力地拔出自己的脚,转身就向外走。
沉水、祈年等人昨晚上因楚律来都没在房里伺候,此时听吴佩依哭得天昏地暗,忙伸手搀扶她起来,因不知道到底怎么了,就一个个不轻不重地劝说着。
因都知道楚律、吴佩依昨晚上都来了蒲荣院,于是一早上,孙兰芝、窦玉芬等人都及早地赶过来,就连秦柔还有依旧有些咳嗽的石蓝婕也跟着过来了,众人嘴上不说,心里大多想象着昨晚上满室春光的旖旎的情景。
众女过来后,瞧见吴佩依哭成个泪人,就都问沉水、祈年。
“吴姨娘这是怎么了?”
沉水、祈年也不知道,但这两人是瞧见一早上吴佩依殷勤地伺候着楚律,楚律对吴佩依的态度也算不上厌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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