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清妍一边伸手摸牌,一边说道:“都怪王爷非要请名医给我瞧病,可不每日都要吃上这苦药了。”说着,蹙了蹙眉头,对醉月说道:“拿到里间去,我去里间喝。”
醉月答应着,便端着药向里间去。
石清妍起身,对董淑君说道:“淑君来替我摸牌吧。”说着,瞧见如今性子开朗一些的楚静徙对麻将十分好奇,暗道先将习字的事推一推,先教了楚静徙打麻将。
董淑君许久不曾听石清妍这般亲昵地呼唤,忙欣喜地答应一声,在暮烟搬过来凳子上侧着身子坐着摸牌。
吴佩依等人听说是锦王请的名医,心里多多少少艳羡起来,又七嘴八舌地跟祈年打听名医的事。
里间里,石清妍看了眼那药,又见屋子里只有醉月一人,便说道:“倒了吧。”
醉月忙道:“王妃,这药可是王爷请大夫写下的。”
石清妍接过那药碗,便将药倾倒在老醋盆子里,随即对醉月说道:“等会子没人了将这醋换一换吧,莫跟旁人提起吃药的事。”
醉月怔住,纳闷地看着那醋盆子,瞧见那药味被老醋泡淡了,便点了点头,恍然大悟到为何石清妍忽然就要摆了醋盆子在屋子里,暗道她定是早先听楚律说要给她请大夫,因此才弄了一盆醋摆着。
“日后还由你一人煎熬,不许旁人插手这事。”
醉月忙答应了一声是。
石清妍满意地点头,这药的事从头到尾全交给醉月,倘若有外人知道了,那便是醉月传出去的;倘若没人知道,那沉水、暮烟两个之中就有一个是楚律的内应,想着,便向外头去,瞧见董淑君讷讷的,便笑道:“输了?”
董淑君闷闷地点头,说道:“叫孙姐姐赢了去。”
石清妍笑道:“输就输了,本王妃又不是输不起。”说着,便坐下,又笑容满面地问孙兰芝赢了多少。
孙兰芝看石清妍气色好得很,心说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有锦王给请大夫,石清妍的神采也飞扬了,笑道:“王爷当真是关心王妃,若换了旁人,王爷才不给请大夫呢。”
石清妍抿嘴笑而不语,沉水早得了石清妍的嘱咐,便得意地笑道:“那可不,如今我们王妃将王先生、武先生都不下去了,王爷可不对我们王妃好着呢。”
石清妍嗔道:“胡说什么,王爷都说不能张扬的事。”
孙兰芝、窦玉芬两人乃是最善解人意的,听沉水这般说,便明白石清妍今日有意要炫耀这事,于是孙兰芝笑道:“王妃到底是什么好事?叫婢妾们听一听就是了。”窦玉芬接着说道:“正是呢,婢妾原说过王妃不是等闲之人,如今将王先生、武先生比下去也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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