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氏慌忙道:“姑娘家的,怎能留下伤疤,请问大夫可有良药消了它?”
那大夫回道:“恕付某无能,只是想来那姑娘仔细保养,额头的伤疤应当能淡一些。”
肖氏失望地说道:“多谢大夫了,还请大夫留下药方。”
“是。”那大夫说完,便被邹嬷嬷领了下去。
肖氏惋惜道:“可怜柔儿生得貌美如花,却凭空多了一道伤疤,偏又伤在脸上。”
楚律嗯了一声,等着肖氏再说。
肖氏犹豫地说道:“王爷也算是柔儿表哥,你说柔儿日后该如何?偏吴庶妃口没遮拦又说了些要不得的话。”话说到最后,就有些吞吞吐吐,心里因楚律态度冷淡的很,便有些着急,暗道若是旁人,定会主动开口应承下这事。
楚律催促道:“姨妈还未说王妃跟姨妈说了什么话。”
肖氏见楚律不接秦柔那话,心里生了一些怨气,开口道:“王妃说了主是主,宾是宾,不可宾主不分。”
楚律听肖氏这般说,便知道肖氏是执意不肯将石清妍说给她的话说出来了。
“我就指望着柔儿一个,如今柔儿又这样,倘若因那伤疤她一辈子嫁不得人,便是我害了她一辈子。倘若我不领着她出来,如今她也不会如此。”肖氏说着,便又潸然泪下,暗道如今楚律不提,自己只能拉下脸了,“律儿,不若你收了她吧,今日吴庶妃指着柔儿说柔儿是痴心妄想想留在锦王府,吴庶妃这样说,不就是点着名说我想赖在王府里吗?你今儿个就收了柔儿,叫吴庶妃跟旁人知道,老身可不是谁想欺负就能欺负的。她们欺负了柔儿,可不就是欺负我吗?”
楚律早料到肖氏会这般说,于是便笑道:“姨妈,本王不管这些小事,姨妈还是跟王妃说吧。”
肖氏苦笑道:“小事?老身的老脸,柔儿的一辈子也是小事?若早知如此,我便随着淑妃姐姐,随着先帝去了就是。”说完,虽不寻死觅活,但也摆出一副生无所恋的面孔,就等着楚律说话。
冷不丁地,邹嬷嬷有些慌张地进来说道:“王妃来了。”
肖氏眼皮子一跳,强捺住心头的不祥预感,擦着眼泪,便苦笑道:“王妃这么快就来了,就似跟王爷商量好的一样。”说完看向楚律,瞧见自己暗示石清妍监视楚律的行踪楚律脸上也没什么变化,不由地想自己到底老了,楚律也越来越大,不好对付了。
邹嬷嬷心里忐忑地引着石清妍进来,恨不得立时将跟着石清妍进来的董淑君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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