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王府十多年连一个男丁都不曾诞生过,这事如何不令人生疑。
吴佩依虽不聪慧,但此时心里也有了“公道”,但虽是如此,总归她的主子是楚静乔,于是便自作聪明地替楚静乔说道:“王妃,昨儿个王妃说楼姨娘擅长笼络别人的丫头,婢妾回去想了想,可不是么,早先王妃病着的时候,楼姨娘就每常叫自己的丫头雅琴勾着流云说话。”
朝露猛地扭头看向流云,心里电光一闪,立时明白了楼晚华是如何知道她出卖石清妍的,于是忙喊道:“王妃,就是流云教唆我给王妃下药的,流云还勾结了楼姨娘,楼姨娘就是拿了这事逼着奴婢让她不喝药的。”
流云微微握拳,依旧咬牙不言语。
楚静乔看了眼弄巧成拙的吴佩依,脸色淡淡地说道:“朝露,祸从口出……”
“……郡主原就想弄死奴婢。”朝露心有余悸地说嘀咕道。
石清妍看着流云,笑道:“楼姨娘又吩咐了你什么?”
流云咬着嘴唇不说话,忽地开口道:“王妃,这不公平,王妃病重之时,奴婢们人心惶惶,不独奴婢,醉月、暮烟也跟庶妃亲近呢。”
醉月、暮烟见流云将她们扯出,忙看向石清妍,说道:“王妃……”
石清妍笑道:“良禽择木而栖,我那会子病重,你们总该为了自己的日后算计。如今咱们说的是谁害了我,并不是谁要弃了我。”
醉月、暮烟闻言虽心里有些不安定,但也极力镇定地站在一旁。
楚静乔笑道:“闹这么大阵仗,原来是母妃治下不严惹得祸。母妃,过几日皇祖母、皇帝叔叔便会叫人给本郡主送来生辰礼,还请母妃收敛一些,若叫来人看到咱们府里乱成这样,不然咱们锦王府的人就要丢到京城去了。”说着,斜睨向方才还猜度她的侍妾们,瞧见众人又老实识趣了,便又示威地看向石清妍。
石清妍笑道:“我说郡主怎地有胆子过来,原来是狐假虎威来了。”
楚静乔险些拍案而起,心里的火气又被石清妍勾上来,怒视了石清妍一眼,冷笑道:“母妃这是看不起皇祖母、皇帝叔叔?”
石清妍笑道:“本王妃是看不起郡主你,这会子祖母、叔叔地喊着,来日有你哭的时候。就事论事,如今本王妃说的是谁害了我,郡主扯上太后、陛下,难不成郡主心虚?”
楚静乔冷笑道:“我心虚什么?空口无凭,母妃最好拿出真凭实据,不然本郡主不会吃了这哑巴亏。”说着,便乜斜了眼睛看向流云,“你背着你家主子做了什么龌蹉事?”
流云咬牙不开口。
朝露此时听说太后、皇帝要给楚静乔送生辰礼,也知石清妍动不得楚静乔,于是难得机灵地也随着流云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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