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起来。”邢怀孔立刻就挥了挥手,让属下的人上前去捉人。
沐冬至从里面出来了,笑盈盈的看着他,说:“刑大人,好久不见。”
“县、县君?”邢怀孔不由的瞪大了眼睛,脑海中顿时就喧嚷了起来,他这个不长眼的夫人,不会是惹到了她了吧?
想到这里,他额头上和脖子上就开始出汗了。
“是我。”沐冬至说道。
邢怀孔立刻对她举手作揖,心里还在盘算着要怎么赔罪。
“夫君,就是她欺负我,你为何要对她这么客气?”邢夫人说道。
邢怀孔立刻尴尬的没地方钻了。
他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随即对沐冬至客客气气地说:
“拙荆同县君怕是有误会,还请县君莫要跟她一般见识。”
邢夫人早就失去了理智,这会儿见丈夫还跟对方道歉,更加生气了。
她大声说道:“是她欺负我,是我被欺负了,你不给我做主,还要跟她说好话吗?”
刑大人的脸涨的通红,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说:“你给我消停一些。”
刑夫人在家里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哪里挨过打?
这会儿被打了一巴掌,整个人都懵了。
刑大人怒道:“你也不睁开眼睛看看,眼前的人是谁?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给我惹事,别给我惹事,你偏偏不听。
你以为你捅下所有的篓子,我都能给你收拾得住吗?
你以为我是天下第一,天王老子都管不住了吗?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
做人要低调、要谦虚。
我不过是个五品的官而已,在我上头厉害的人多了去,随随便便拉出来一个就能压死我。
你为什么偏偏不听,处处给我惹事生非?
你是不是觉得我活的太结实了?啊?”
邢怀孔很巧妙妙的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邢夫人的身上,而且他说话的时候深明大义,好似十分的身不由己似的。
沐冬至看透了却没有拆穿,毕竟这位刑大人是一个站在灰色地带的人。
就算是齐王也没有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她又能多说什么呢?
邢夫人被他说的更加懵了。
她压根儿就不知道眼前的这人是谁?
但是从她却莫名的觉得这是一个她惹不起的人物。
以往她也不是没有仗势欺人过。
只是每一次邢怀孔都帮她收拾烂摊子,从来没有像这样对她严厉的说话。
邢怀孔身边的小厮立刻上前低声说:“夫人,这位就是土地爷爷的宠儿,县君沐冬至,院试案首之妻,老爷先前给他们家送过礼。”
邢夫人顿时脑袋里一阵激灵,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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