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家三口坐在一起吃饭。
席间皇后努力的缓和父子之间的关系,企图消灭他们之间的嫌隙。
然而,父子两人并没有多说话,只有皇后尴尬的在中间周旋。
饭后,夏皇跟秦九黎一起去花园里转了转,说起了谈和的事。
秦九黎将自己所有的想法都说给夏皇听。
夏皇说:“若是俯首称臣,日后朕见了大燕皇帝,岂不是低人一等?”
“儿臣也无法忍受,但为了南夏能继续生存,必须得忍。
南夏本来就在夹缝中艰难的生长,只有强大起来之后,才有机会摆脱大燕的桎梏。
如今,大燕军事上有山神庇护,农事上有土地爷爷扶持,我们无法与他们对抗。
若是此时示弱,请他们在农事上对我们进行援助,我们自己也培养人才,勤练兵,有朝一日必定能强大起来。”
他说着就把自己在大燕所见所闻都说给他听,而且还说了他们双方打仗的时候两军之间的差距。
更重要的是,如今的南夏朝堂之上,既无能独挡一面的文臣,又无能征战一方的良将。
所以,这些都需要时间来解决。
他又说到了如今朝堂的事,虽然夏皇的朝堂平衡之术运用的很好,但是也消磨了百官的大部分的精力。
他们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争宠和朝堂诡辩上,并没有放在政务上。
遇到大事,都会推来推去,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这种心态最是要不得。
他说了很多话,全都是肺腑之言,最后还是力荐太子太傅廖玉书前去当说客。
他的一番话,把夏皇说的后脊梁发凉。
他之前没有这样的顾虑,因为他不觉得朝堂有什么问题。
所有的实权都掌握在他的手里,百官吵吵闹闹,但都是伏在他的权下。
如今,听这个儿子这番话,倒是发现问题多了。
他顿时像是清醒了一般,心情十分沉重。
而且,这个儿子的眼光独特,心胸也宽广。
廖太傅是太子的太傅,是太子那边的人,他竟然也力荐?
“此事朕还需要好好想想。”
“父皇莫怕史官如何写,只要南夏能翻身,历史还是胜利者写的。”
夏皇愣了一下,他确实怕史官。
秦九黎告辞离开皇宫,回到自己的府上。
他已经被封为太子,所以准备搬离七皇子府,入住太子府。
不过,他也没什么家当,所以搬家是很容易的。
至于他的父皇到底听进去他多少劝,他也不敢肯定。
但利弊他都跟他分析过了。
没有忍辱负重,哪能强大崛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