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贵妃的笑容忽地一收,冷冷看向那男人:“你可是在心里想我是个恶毒的女人?”
男人温声笑道:“娘娘误会奴才了,奴才哪敢说娘娘的长短,不过是想起将将入宫时带我的老太监说过的一句话罢了。”
“什么话?”
他不急不缓道:“奴才那老师傅曾告诉过我,‘这世上越是美丽的东西就越是有毒’。”
洁贵妃冷笑:“呵——你这是拐着弯说我的长短?”
“娘娘又误会了,奴才是想夸娘娘姿容娇美,手段处理事情干净果决,真乃一朵风姿夺目的娇花。”
饶是洁贵妃心里再不痛快,也被这接二连三的甜言蜜语勾得心情又回了暖,压了压上翘的嘴角,冲他斜飞去一个媚眼:“哼,算你识相。”
说她毒又如何,只要她的洪福能坐上太子之位,将来她便是太后娘娘,谁敢对她不敬?
“既然你是个如此见识高深的人,那依你看来,夏嫔小产一事,本宫又该如何自处呢?”
男人轻笑,在她的惊呼声里将她拉到自己腿上坐下:“自然是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了。”
洁贵妃扭着身子躲过他的亲热,娇声让道:“死冤家,你先将话说个明白!”
“旁人又没有证据,你只管抵死不认便好。不过平日里也需派人看紧了些,切莫混进来些牛鬼蛇神栽赃嫁祸于你。”
洁贵妃一想可不是这个理么?宁瑾瑜正是因为东宫治下不严,这才给人钻了空子,看来她也得找个时间整顿整顿手底下的奴才了。
“嘶,你给我轻点儿,可别留下印子了……”洁贵妃被他压在身下,只来得及说出这句话。
那奴才却难得带了猥琐笑道:“娘娘莫怕,横竖皇上一心扑在那夏嫔身上了,你何不敞开心思同奴才做些快快乐乐的事情呢!”
说罢便缠着洁贵妃又是好一番缠绵。
……
待云雨过后,两人又静静相拥了会儿,如此便过了一两个时辰。
那男人说自己不能再耽搁了,洁贵妃方才肯松手让他穿戴衣裳自去了。
不多时,绿鬓嬷嬷进了内室来。
第一桩时便是动作熟练地将窗户开了,通风透气,随后便又要来扶洁贵妃起身收拾。
后者早冷眼看了她一会儿,眼下身子还酸软着,只得顺着绿鬓嬷嬷搀扶的力道起身。锦被从身子上滑落,露出大片青紫的痕迹来。
洁贵妃看着绿鬓嬷嬷低垂的眼帘,忽地冷声道:“嬷嬷,你可知晓在这宫里,知道的秘密越多,这人也会死得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