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帐里一对交颈鸳鸯正密不可分地纠缠在一起, 半晌方才依依不舍地分离。
“我这心里头好快活呀……”
洁贵妃香汗淋漓地伏在男人胸膛上, 媚眼如丝咯咯笑道。
“你欢喜便好。”
洁贵妃闻言自他胸前撑起双臂:“你可老实交代,这事当真不是你做的?”
男人笑道:“她那肚子里的种惹得你一日日都不高兴, 我倒是想做,可有人动作比我更快。”
洁贵妃挑了挑细长的弯眉毛,眼角眉梢都流露着喜悦的风情:“不论是谁, 都算是给我出了一口恶气,本宫这心里呀舒坦极了哈哈哈哈……”
男人闻言也扬了扬唇, 附和道:“娘娘说得对, 这的确是一桩令人欢快的天大喜事。”
目光触及她窈窕的身子, 直觉浑身都发起热来,将人扯回怀里:“不如我们……”
“哎呀——死奴才,你慢点儿!”
守在外间的绿鬓嬷嬷听着内室里传来的动静,不由神情复杂。自打贵妃娘娘同这来路不明的野男人厮混到一起,虽说是不再日日纠结于同其他妃嫔争夺皇上的宠爱了, 然而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倘若暴露出来, 她这老婆子必然会受到牵连。
即便宫人常言做奴才的要对自己的主子忠心耿耿, 方有好结果。可娘娘平白拿了她家里人的性命来威胁她, 这到底令她寒了心。虽然主仆的情分依旧在那儿,可两人之间的嫌隙也生根发芽了。
万一将来贵妃娘娘的事情暴露了……
绿鬓嬷嬷老眼一眯,罢了,这些年她待自己也不薄,且先走一步看一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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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妍虽然早已给自己做过心理建设,然而依旧没想到事情会糟糕到如此地步。
那日望延帝一得到从东宫搜出麝香锦囊的确切消息, 便勃然大怒,当场便要下令将太子拿下关进大牢之中。幸得在场的陈太傅以及几位大臣求情,方才网开一面。
只听从了陈太傅的建议,将人踢进了兵部掌管的神锋营。在望延帝看来,不管此事究竟是不是太子做的,他都要受到惩罚。若是,那就罚他小小年纪心肠歹毒,不容亲弟;若不是,那便罚他头脑简单,竟轻易被人坑害了去,且那人还是用的如此腌臜手段。
皇后闻讯,忙赶去求情,不仅没有成功,反被望延帝安了个教子无方的罪名。即便没有真正惩罚于她,然一国之母被如此训斥,也是颜面大失。
皇后娘娘求情未果,一身狼狈地回了坤宁宫。
宁妍急得不行,金鱼弟弟那么可爱那么单纯,这事就算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他定然是被心肠歹毒的后宫女人害了。她那种马爹如此智商低下,到底是如何坐上那个皇位的?
让她来看,这事儿不是洁贵妃干的,便是夏嫔自导自演的一出好戏。纵观种马爹的整个后宫,除了这俩人,其余嫔妃都没有这个实力。
望延帝也当真狠得下心,她问过杜锦中,那神锋营实际就是个变相的军营。但凡有权贵子弟既想参军,又得不到家中疼爱晚辈的长者同意,便选择申请进入神锋营,待通过一系列考核,成为正式人员之后便统一接受营中更系统的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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