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锦中却又被她的目光微惊,同往日相比少了几分畏惧惊慌,倒是多了几分坦荡与沉静。心下不免暗暗称奇,越发好奇起来了然大师同她在护国寺的后院禅房说过什么。
他几不可见的挑了挑眉:“方才在那禅房中,方丈大师可曾在言语上冒犯殿下?”
宁妍的心一跳,老狐狸精,还真成精了,她一本正经道:“方丈大师佛法高深,为人亦是亲切随和,哪有什么冒犯之言?倒是我不懂事,说了些不礼貌的话,大师胸怀宽广,不曾与我计较。”
就是不告诉你我们说了什么,略略略。
杜锦中在心里不动声色地笑了笑,难不成这一会儿工夫还真开窍了不成?
“哦?那奴才方才怎么听大师说起,殿下不知是何原因忽地性情大变,还给了奴才一道护身符,唯恐有妖邪作祟?”
宁妍磨了磨后槽牙,盯着那张俊逸阴柔的脸不放,琢磨着是该咬他脖子好还是脸蛋好。
若不是自个儿已经从那浑浑噩噩的状态中清醒过来,说不得当真会被他三言二语一哄一吓,就将事情说了个干净,也不知杜公公到底曾经经历过什么黑暗的过往,才练成如今这副心机深重的性子。
“你听错了!”宁妍木着脸道,看了看他眼底似笑非笑的流光,忍不住斜飞他一眼,“杜锦中,以后不要随意套我的话,我会不高兴的。”
“哦?”杜锦中几乎是瞬间变幻神色,嘴角僵硬地牵起,“殿下若是不高兴了,又当如何?”
宁妍见不得他这副阴阳怪气的模样,教人看了便气不打一处来,就不能好好说话吗?自己都打算同他好好处了,还想怎么地,上天吗?她越想越生气,举起双手至两边耳旁,五指成爪便往他身上扑。
杜锦中乃习武之人,反应自然比旁人迅敏许多,见宁妍二话不说便扑将过来,当即出手如电,一掌便将人的腰身死死钳住。
宁妍便静止在他身前半臂处的位置,苦着小脸僵住了动作:“杜锦中你掐我干什么?”
杜锦中敏锐地捕捉到她话里的关键信息,神情变得有些晦暗不明,他撤了些许力道,将人推开一些,待她双脚平稳站好,才松开手。
“殿下今日为何频频称呼奴才大名?”
宁妍咋舌,啧啧,不愧是杜公公,真够敏感的,一个名字也能拨动他那脆弱的心弦。
她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等杜锦中目露不解地看向她,宁妍再次举着两只“九阴白骨爪”猛地扑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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