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管爱莲受到叶荣榆的拒绝寻死未成后,也没有再提让叶荣榆留下她的话,只说想念太后,想在宫中多留两日陪伴太后。叶荣榆想着自己朝中之事繁忙,没有时间陪太后,有个人跟太后说说话,解解闷也好,便准了。
“你怀疑管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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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宴扛着晕迷的太后在皇宫中的地道里七弯八拐出现在荒郊外,借着月光往西风崖而去,到了崖口,他毫不犹豫往下跃。
呼呼的寒风刮过,杨宴脚尖在崖壁峭石上着力,肩上扛着人还能灵活轻巧往下跳,这人的功夫可见一斑。
稳稳落在崖壁上一块延伸出的石台上,杨宴在石壁上按下机关,顿时一道可容纳一人出入的入口出现在眼前。他也不担心有人跟踪,堂而皇之的走了进去。
“滚!”是君谨越怒吼的声音。
杨宴穿过最后一个拐角,眼前是一道玄铁大门,此时大门大开着,里面阔室景象尽收眼底。
阔室的布置空旷简单,正对大门的地方有道刻着龙纹的铜墙,墙下放了把铺着虎皮的椅子,椅子前方便是负手背对大门的君谨越。
杨宴大笑两声走了进去,“谨越兄何事如此生气?你看我把谁带来了?”
对上听到他声音转过身的君谨越,杨宴神情微滞,怎么回事?前两天这人给他的感觉和今日的感觉似乎很不一样。
没等他细想,椅子前站着的人几乎是眨眼的功夫便到了他的身前,接着就是肩上一轻,原本扛着的人已然落入君谨越手里。
“哈哈,原来谨越兄是性情中人,难怪让某掳太后时不得轻慢唐突。”杨宴反应过来,看着君谨越小心翼翼地将南沁儿放在椅子上,嘴里调侃。
心里却是为君谨越的身手暗自咂舌,幸好他们不是敌人。
随意的找了把椅子坐下,杨宴将背后的斗笠取下放于桌面上,左眼上皮质的眼罩也摘了下来,露出他从眉到眼仁全白的左眼。
麦色的皮肤和大半张脸的络腮胡中出现一抹比面还白的肌肤,着实违和。
“君某的药效果如何?”君谨越淡淡扫了一眼,既然对方真的把人带来了,也不能真无视对方。
“对了杨兄,近来君某可曾给你什么东西?”
最近君谨越觉得很奇怪,自己常常莫名其妙不记得一些事情,有时候是一两天,有时候是好几天,昨日他从房内醒来又是这样。
刚才旁敲侧击红女一通,发现按计划行刺叶荣榆的事已经过去了,以失败告终。他先前让人散播的谣言也没有在江湖中掀起什么波浪。
红女说他这几天并没有什么异常,除了前几天出现在裕丰城的某间酒楼外和密林中就没有再出星月宫半步。
杨宴奇怪的望着他,“谨越兄,两天前我们在城郊林子中,你还给了我一万两银票,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