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楼后,阮飞花扭身背着手,冲王瑞眨眨眼。
“王瑞,你不跟我说一声生日快乐吗?”
这人性子就是那么内敛,不爱说那些甜言蜜语,却总是默默把事都做了。
王瑞看着她,沉吟片刻:“新婚快乐。”
阮飞花捂嘴咯咯直笑:“你也是,新婚快乐。”
无论是办白事红事,都是麻烦事,更别说王瑞的意思是要大办,因为这不仅仅是为了庆贺阮飞花四年一度的生日,还要庆祝她和王瑞领了结婚证。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就是阮飞花的结婚宴席。
在农村,即使没领证,只要办了酒席,大家都会认定他们是一对,是夫妻。
虽然说王瑞有好几个能干的助理,什么事都可以吩咐给他们做了,可还是有些事必须阮飞花和王瑞自己做主操心。
王瑞那边的人不提,时间太赶,都不会来,只等回去京城再补回来。
主要是阮飞花这边关系复杂,七大姑八大姨太多,还有一堆所谓的左邻右舍。
周娟,阮建生和阮伟志第二天都被王瑞派人从海市接回来了,可他们面对王瑞这尊金龟婿和姐夫,只会哆哆嗦嗦地讨好奉承,派不上用场。
这些个琐事常语,阮飞花趴在床上絮絮道来,一一问及王瑞,他都不嫌其烦,弥见其情真意切。
最终的安排是,在村里办三天三夜的流水宴,不拘什么身份,来者皆是客,无需随礼交份子钱,只要送上一句祝福,都好吃好喝款待。
另外在县城的紫荆花酒店再办一个宴席,这里来的客人就需要请柬了。
宴席前一天,阮飞花偷偷摸摸递给蓝田玉一张请柬,这是她问王瑞额外多要来的。
蓝田玉翻她一个白眼:“干嘛,我来城里还需要这个吗?”
“你傻呀,谁是给你的啊!”
蓝田玉疑惑脸。
阮飞花冲镇子方向努努嘴:“你就不想报仇雪恨,吓唬吓唬那帮当初欺负你们的人?”阮飞花对狐假虎威很在行。
蓝田玉长长“噢”了一声,和阮飞花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笑起来。能借王瑞的势,压镇长那帮恶霸一头,何乐而不为呢。
在紫荆花酒店举办婚宴的当天,来了许多不请自来的县领导。
许久未见的邵辉也是其中一员,他仍是一副油头粉面的样子,跟在他的部门领导身后,低声下气过来跟阮飞花攀关系套近乎。
阮飞花见到他还吓了一跳,毕竟谁也不想在自己的重要日子里,看见自己曾经的相亲对象出现,何况邵辉还是她前世名义上的丈夫。
邵辉却一点不觉尴尬:“软软,是我啊,主任你看,我们真的还相亲过,我的妻子何文娜还是她以前的好朋友,她们以前是一个厂子的工友,哈哈,软软,我们果然有缘分啊……”
邵辉的领导本来还蠢蠢欲动,想通过邵辉和阮飞花搭上关系,一听邵辉后面的话,脸都青了,还不敢发怒,把自己憋得汗流满面。
他想打断邵辉的话头,邵辉却跟吃错了药似的说个不停,完全看不懂在场所有人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