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有谁靠近过她?”
“除了杜诗雨,确定没有其他人。”
一楼的客厅北面摆着一张威严的紫檀木太师椅,杜诗雨立在一个台阶之下,就正对着它,脸色发白。
王瑞坐下后,她张口就想洗冤,王瑞听着一脸索然无味。
罗军看他神色,笑嘻嘻地警告:“杜小姐,你是忘了我刚才跟你说过吗,少、说、废、话。”
杜诗雨被唬了一跳,不敢再打马虎眼,也不敢有所隐瞒,一字不落地复述了一遍,上午和阮飞花的对话。
最后的总结话是:“前面的话题,她都不在意的样子,只有谈到那个……何文娜的时候,她变了脸色,多问了我几句。”
罗军:“所以你就多说了几句?”
杜诗雨急切:“阮小姐想知道,我……”
王瑞扬手示意她闭嘴,身体微微前倾,淡色的眸子冰冷:“你既喜欢演戏,那便遂了你的心愿。就让她当个戏子。”
后半句是对罗军说的,罗军立刻点头应了一声:“是,王先生。”
杜诗雨呆滞,王瑞那个阶级的人对戏子的理解,可不是什么受万人追捧的梨园大师。
她口中心慈手软的王先生,亲口下令,让她做个迎客送人,倚门卖笑的姬子!
拖着软绵绵的腿走到院子,杜诗雨几乎是跪下的求罗军。
“我知错了,罗助理,求求你帮我说说好话,我不该多嘴的……”
外表阳光的罗助理笑得眼咪咪的:“你多嘴,我们总不能拔了你舌头,让你不能再说话吧。”
杜诗雨绝望又后悔不已,她只是演了一场戏,故意膈应那个女人啊。
当她得知,王先生时隔五年,终于又找了情人,但对象不是她时,她压下不甘和嫉恨,一直在扮演优雅从容。
王先生要她做陪客,哄着那个女人,她就演出一副和善亲民的样子,来应付一个完全不如她的女人。
哪个明星演戏不是为名为利,谁还真是为了一个演员梦啊!
她演了这么多戏,骗过多少人,没想到今天,会折在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手上。
阮飞花苏醒的时候,就好像她平时一觉睡到自然醒。
眯眼瞪了一会,呼喊:“王瑞?”
“王瑞!你在哪儿?”
“有人吗?”
喊了一会,没人应她,她的嗓子是哑的,喊不出声来,自以为很大的声音,可能别人压根听不见。
喝完床头柜上的一杯蜂蜜柚子茶,嗓子好受了一些,可她又不想喊人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