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家人看来,即使他们不是犯罪凶手,也是帮凶。
该说的都说完了,该看的也看完了,那位看着斯文有礼的卫助理还是不表态。
刘秘书满头大汗:“朱厂长,你看看是不是还有人落下没说呐。总经理呢,你都说全了吗?趁着卫助理在,可别忘了什么。高队长,高队长,你是负责那天安保的人啊,快想想,还记得的都说出来,一定不能落下什么蛛丝马迹!”
人高马大的高队长嗫嗫嚅嚅:“没了,真的没了……”他是负责安保的,但也不用假期在夜间值班啊,他怎么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事!
刘秘书暗骂一句,外强中干的草包,竟雇这种人当保安队长。这个厂子出事不算什么,可别连累上海的总公司啊!
“卫助理,卫助理,您看,我们能配合的工作都做了,我们也不想竟然发生这种事啊……”
秘书厂长总经理和保安队长都要哭了,背锅也不是这种背法啊!
卫助理把玩打火机的手指停下,他站起身,笑道:“各位不用这么紧张,我这次来只是例行询问,毕竟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们都得给王家一个交代不是?大家能配合是最好不过。”
秘书厂长总经理和保安队长连声应和:“是是是,配合,都配合。”
卫助理几步走到刘秘书面前,手搭在他肩上,看似轻松没着力,刘秘书却被无形的压力推坐在沙发上。
他又转身示意其余几人坐下,秘书厂长总经理和保安队长只好半个屁股沾着沙发。
“我知道在座各位都是无辜受牵连的,王家也不想兴师动众地问责谁。”
刘秘书赔笑:“那您这次来是……?”
“王先生特地来这一趟,主要是来感谢他的救命恩人。”
刘秘书:“那是要见……何文娜?”
卫佑瞪他:“不是她。”
这三个字,卫佑刚从王先生嘴里听到不久。
那时,卫佑和一群人守在海市军区医院的抢救室外面,千等万等,终于盼到了人苏醒。
王先生刚做完手术,还不能说话,甚至动弹不能,他做手势,用口型,卫佑以为他是想找那晚守在他身边的何文娜,便说他会安排好重金感谢她的。
转院到京城前,卫佑也确实叫人送了一笔钱给何文娜,但那时一片兵荒马乱,一切必须以王先生的生命安全为先,带上她是不可能的。
直到住进京城的军区医院治疗,王先生才能摘下氧气罩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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