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也没说错,这种书难道还要招呼着瑾王爷跟着一起看么?肯定是沈羡之偷偷一个人自己看啊。
但是沈羡之这会儿满身疲惫,又忘记了昨晚的相约,这会儿又没看到书皮,接了手里进去,随口问了一句:“洗澡水备好了么?”
“好了,没什么事我就走了哦。”丁香忐忑不安,虽然书已经拿出去了,却总觉得还在怀里一样,说完拔腿就跑。
沈羡之还以为是这过年,她也忙着抓紧玩,也就没多管,进去直将这书本丢到桌上就去洗漱了。
正洗着夏侯瑾就回来了,看到桌上用绢子包着的书,同样以为是账本,不过以为用绢布包裹,想是因为重要些,所以混不在意,也没去翻看。
只是听到里间的沐浴声,想起昨天山上的事情,不免是有些心猿意马,他也非那圣人之身,心说也能勉强算是两情相悦,所以自己要是有什么逾越的举动,应该她也不会排斥的吧?
沈羡之洗完澡出来,只觉得终于有了些许精神,擦着头发出来,见夏侯瑾坐在桌前发呆,很是疑惑:“怎么了?”
她人还未到,这声音和那一身沐浴过后的梨花香已是先至了,夏侯瑾抬起头恍然回过神来,“没事。”一面缓缓起身,走到沈羡之身后,拿过她手里的毛巾,默不作声地替她擦着头发。
那一头鸦青色的长发犹如丝绸一般从他修长的指尖划过,阵阵清香不停地蹿入鼻尖。
沈羡之很自然地拿起那本包在绢帕里的书本正要打开,忽听得夏侯瑾的关忧的声音响起,“明日再看吧,今时已晚,早些休息,我也去沐浴。”
“也好。”沈羡之也顺便放下,起身到妆前将头发梳了一下。
她素来也是个喜好整洁之人,只看到桌上放在这样一本书,总是觉得有些碍眼,便起身走过去,想给归类到外间的书桌上。
也就顺便将那外面包裹的绢帕给拿去了,这一拿不要紧,顿时就看到了书皮上面几个字醒目的大字‘放春图’。
什么鬼?不是账本么?怎么给了画本子。
直至此刻,沈羡之也没往那方面想,只不经意地翻看,第一页就是题目雅致的目录,她也没看出个什么,只瞧见什么柳下春蚕卧,或是莲花三千影。
脑子里正吐槽着四妹妹什么时候看起这么文艺的画本子了?脑子里忽然炸开,想起了昨晚讨论的事情,有些迫不及待地翻到正文,也就看到了那一幕……
顿时就吓得跳起来,一面将那画本子当做是烫手山芋一般扔出去,满脸惊恐,这……她是口嗨党,说一说无妨的,但是这东西怎么能拿到房间里来呢?要是夏侯瑾看到……
不对,刚才这本子就放在夏侯瑾面前,他说不定已经看完了,所以避免为了尴尬,他让自己别看?
沈羡之越想越是觉得恐怖,当即只想挖个地洞把自己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