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又将如今教中总共人数合计了一回,想了想自己这月得发出去的银子,果然也是大笔,这样即便是从王府承包了那些公务,也赚不了多少,自己还得给教里挖掘一条财路才好。
不过幸好,柴米油盐酱,几乎是能自给自足的,于是当下她决定了,雁环山那湖里的鱼得一直养着,山上的果树也给留着,至于田产更是要继续大力耕种,这样下来,每年都给教里省下那么一大笔开支。
更何况也不是常常都有事务可做,闲暇时候这田里果园里,让他们去打理。
等着晚些夏侯瑾回来,沈羡之也没问他去了哪里,但第二日她才出门,就被温先生请人来。
不过并没有看到温先生,只是他身边的那个小童,递给沈羡之几张银票,“这是我家先生据理力争,给王妃把价格谈了下来,这些多余的银子,还请王妃拿回去。”
沈羡之看着手里的银票,笑容都快从眼角飞出去了,“如此多谢你们先生,听说他喜欢吃梨子,回头等我雁环山的果园里接了梨,多给他摘几筐来。”
“王妃有心了。”小童替温先生道谢,等他送了沈羡之离开,里面满脸青肿一片的温先生正龇牙咧嘴地喝着茶。
“夏侯瑾这个见色忘义的小人,下手也特狠了些!”疼得他喝口茶这牙龈都疼。
一旁的玄月好心给他送了药来,所以这会儿也在里面,听得这话,干咳一声:“您要骂,您好歹等我走了再骂,您这样当着我的面骂我主子,让我很难做的。”
玄月不吱声还好,这一出生温先生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好意思说,昨日你为何不了拉着他一些?”
玄月却想,自己皮又不痒?干嘛往上凑,更何况温先生自己嘴巴欠,只打着哈哈笑着劝道:“不是啊,温先生您现在还没看清楚局势么?这能干的女人是不少,但是您看谁能像是我们瑾王一样,处处放权给王妃?您喜欢银子,大可从别的地方去赚,王妃的银子还是不要打主意了。”
温先生听着玄月说的就不像是人话,觉得脸更疼了,骂了夏侯瑾一通,这才道:“古人说得好,唯女人小人难养也。”不行,他得想办法把这缺口从赌坊里扣出来。
不能就这样让沈羡之给欺负着。
他这样忽然沉思,尤其是那种算计的目光,让玄月觉得很是眼熟,于是好言提醒,“我们主子下手从来是没轻重的,温先生您还是三思而后行吧?别总是想着在王妃头上动土。”
温先生听到这话就不高兴了,“你几个意思?”难不成他还不如沈羡之了?又忍不住骂了一句,完全没了在人前那副温润如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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