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听了,也认真地考虑起来。
只是却迟迟没有做出决定。
他的决定还没做出,瑾王府却已经整装出发了。
昨日沈羡之就将沈家那边的人分批送到城外去。
因走的都是官道,这京城也是太平的,所以便打算先到梧州以后,再和瑾王府的队伍一起汇合。
这厢瑾王府的车队出了京城,沈羡之掀起车帘朝城外看去,难免是有些遗憾,叹道:“好些地方都还没去过呢!”这一走,只怕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了。
戏还是要做的,所以当下和那夏侯瑾同在一辆马车上。
新婚夫妻嘛,哪里有这个时候就要分开的?不是该如胶似漆么?
不过这都是沈羡之要求的,倒不是为了给这外面的人看,而是给瑾王府的这些下人们看,好叫他们心里知道,自己这个主母在瑾王府是有分量的。
听得她的话,夏侯瑾也回头朝这座将犹如囚笼一般的城池看了一眼,目光晦暗不明。
沈羡之偷偷瞥了一眼,“心里乐开了花吧?终于可以离开这座牢笼了。”
“……”夏侯瑾愕然.
却听沈羡之叹道:“其实去了西南,也没两样,还不是照样有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你,一样不得自由。”说着,拿出一张名单,是夏侯瑾提供给她的。
都是宫里那位的眼线。
“这几个人我就先不留了。”前前世怎么说也是一教之主,虽然用毒不如自己座下的护法,但多少还是懂一些的,而前世也学了不少生活小常识,所以她打算以染了传染病的方式,将这几个人送走。
反正经过她这两天的观察,这几个人明面上都是有来往的,到时候一个得了传染病,即可传染俩,那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名单外面的人,应该是不会有所怀疑。
夏侯瑾有些吃惊地看着她,“你打算怎么办?”他有些担心,沈羡之这样是不是太心急了些,这才离开京城,陛下的人就出了问题,只怕是要引人怀疑的。
然而沈羡之却犹如大哥一般拍着他的肩膀,“你不用怕,这种事情我轻车熟路,出不了岔子的,往后到了这西南,你就安安心心养身体,有什么事情,本王妃扛着呢。”
不知道的,听她这口气看她这表情,还以为她才是王爷呢。
夏侯瑾活了这二十多载,自打父王母妃被害后,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可笑的是要为他遮风挡雨的是个弱质女流,是他的王妃。
但不得不说,他心中还是有些感动的,撑了这么多年,他其实也很累。可是见到沈羡之这样对自己毫无戒备,还将杀人这种事情做得熟练的话告诉了自己,让他又不得不担忧,这王妃还是有些单纯了。
不过嘴上却鬼使神差地答应了,“那往后,就劳烦王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