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媛不经意地瞥到了一眼,顿时猜到那碗中的是什么,当初她可以刁难霍余时,让厨房熬的苦瓜汁。
陈媛怔了下,才轻轻拧眉,就听霍余低声说:
“我寻了一日,到洛劢城中才买到苦瓜,我陪公主喝药,给公主赔罪,望公主息怒。”
霍余早就认了,他永远犟不过陈媛,再如何都好,他只不想看见陈媛再冷脸撵他离开。
陈媛徒劳地动了动嘴唇,他一日未出现,就为了去买苦瓜?
陈媛一时不知该气该骂,他是个傻子吗?
这时,陈媛才发现霍余应是刚沐浴过,风尘仆仆一日,连来见她都要好好梳洗一番,来得匆忙,他衣裳稍有些不整,微微敞开的领口松松向下垂着,露出了修长的脖颈,他很白,冷冽的锁骨和白皙的皮肤搭在一起,似上好的羊脂玉。
轻易就让人晃了眼。
可他平日中,总遮掩地严严实实,不露一丝春光,乍然见到,陈媛才发现他肌肤冷白至如此。
青砖瓦房中烛光昏暗,霍余将苦瓜汁一饮而尽,似一滴水顺着他下颚线滴落,缓缓从脖颈上滑下,很快隐入衣衫中不见,他喉结轻轻滑动,透着股莫名地色|欲。
陈媛忽然晃了神,好半晌,她才移开眼神,心中呐呐地想,怎会有人不矜持成这个样子?
没错,陈媛觉得霍余就是故意的,他又不是初犯,仗着自己的好颜色,总拼命勾引她。
除去勾引二字,陈媛不知该用何词来形容霍余的做法。
陈媛调匀了呼吸,她草草地动了几筷子,一时连盼秋端药来时,都未曾拒绝,喝药下,还有些不知所谓,待盼秋惊讶地递给她蜜饯时,陈媛才倏然回神,她似觉耳根子都有些烧红,一时不敢对上盼秋的视线。
她恼怒地瞪了一眼霍余,霍余茫然回望,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
夜色渐渐浓郁得化不开,安陵村靠山,一到夜间就格外安静,霍余一步不离地紧跟着陈媛,陈媛心中还有些赧得慌:
“你不去休息,跟着我作甚?”
霍余轻垂下脖颈,许是今日陈媛脑子中皆不对劲,愣是从霍余身上看出了一种任君采撷的含义,待回神,陈媛只觉得自己疯了,若不然怎么会想到这些?
见霍余没有离开的意思,陈媛只好将注意力转移到正事上来:
“你怎么会和蚙一一起找到我?”
她记得她在山谷中待了应该还没有一日,而且,石门需要玉清扇打开,霍余怎么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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