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传闻还有最关键的一点,那就是死者必须是一位上了年纪的女性,否则,就不会叫‘猫脸婆婆’。
总而言之,在两个老头子越来越激烈的争论下,君辞抱着猫,转身用眼神精准地锁定他们两鬼,露出一口标准的大白牙。
“封建迷信要不得。”
一群鬼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神色慌张地各自使眼色。
最先说话的老鬼自以为小声地对旁边的鬼嘀嘀咕咕:“她刚才是在跟我们说话吗?”
旁边的鬼一脸嫌弃:“你说呢?”
众鬼:“……”
安静几秒钟后,一群鬼神色惊悚,火烧屁股似的四处逃散。
只剩下还沉迷于打牌的一只年轻鬼坐在原地,一边摸牌一边说道:“一对勾,有鬼要吗?”
“咦,鬼呢?”
他迷茫地抬起头,就见周围了无鬼迹,只剩下一看就是活人的三个人站在坟前笑意盈盈地看着他,浑身上下散发着大佬的气场。
年轻鬼:“……”
他神色不安地左右看看,最终认命对上君辞的眼神,把手里的牌递向她:“打、打牌吗?”
“兄弟,我们不打牌,就是想问你个事。”季叶弦一跃而上,蹲在他面前说道:“你知道那边那个坟里的老鬼去哪儿了?”
年轻鬼抓着牌,哭哭啼啼地说道:“我告诉你,你别踩在我头上。”
季叶弦“哦”了一声,身体往旁边移了移:“现在可以说了吗?”
张君烛也跳上来,两人一左一右,对着年轻鬼虎视眈眈。
年轻鬼抱着自己的胳膊,缩着身体活像是弱小可怜又无助的风中大白菜。
“那只老鬼早在半年前就投胎去了。”他的眉宇间有一丝艳羡,“听说是地府有关系,插了个队,要是我也有关系就好了,就不用天天蹲在这里打牌了。”
“半年前就投胎去了啊?”季叶弦摸着下巴,“他有没有说是哪个关系?”
想要插队投胎,关系最次都得是黑白无常吧?
一般的鬼差可没有这个权利。
年轻鬼摇头:“我也不知道,反正是他自己说的,我也不好意思问,那个老头子挺神的,算卦很厉害。”
季叶弦:“这我们知道,就他死后,有没有什么人或者鬼来看他?”
年轻人冥思苦想,半晌摇了摇头:“我是半年前死的,死了没多久他就投胎了,至于他之前有没有人或者鬼来看,我还真不知道。”
季叶弦见他神色不似说谎,便拿了一颗君辞叠的金元宝烧给他:“多谢,这是报酬。”
金元宝一出,周围躲在自己的坟墓里暗暗观察的鬼顿时坐不住了。
“你们想知道那个老头子的事情,找我啊!我是这片死得最久的鬼。”当先说话的老鬼激动地飘出来,站在年轻鬼的坟下面紧紧地盯着他手里的金元宝,神色间充满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