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得咬牙切齿,发誓从明天起开始专心研究猫肉的180种烹饪办法。
如今正值百花盛开之际,欣欣向荣、万物复苏。却不知王爷为何作此伤春落寞之画?本宫以为不甚吉利。我抬眼觑向招财猫,顺便表达了我的不屑一只猫想和人斗,门儿都没有!
太子妃此话怎讲?招财猫还未发言,皇后的好奇心却已被勾起,忍不住抢先发问。招财猫、皇上显然也是兴趣盎然。狸猫、小白和爹爹则是一副深信什么都难不倒我的样子,其余诸人估计等着我出丑。
我笑了笑,挥毫写下:花自飘零水自流。
回母后,王爷这画中花飘了、水流了,只余满目空泛凄凉之白,这不正是花败伤春之画吗?话毕,亭中人都颇觉有理地点了点头。小白看着我笑得特哲学,我回了他一个狡狤的眨眼,狸猫一旁捏了捏我的手。
太子妃才思敏捷,老臣曾听闻太子妃擅音律,曲也甚是精妙,不知今日是否有幸能请太子妃应此画唱上一曲呢?那潘行业估计是看我答得有理,很不甘愿,一定要看到我出丑。让我唱曲可能是想报当年梨园其子潘毅越被我羞辱之事,不过让太子妃献曲也未免嚣太张了些,果然是粗人无脑,欠思考,得罪我事小,但是他也不想想今天为难我就等于不给狸猫和爹爹面子,不给皇家颜面,以后怎么死的还不知道。
狸猫脸色一沉,正要说什么,我一抬手制止了他,呵呵,谢右相夸赞。本宫今天就献丑了。我心里不屑地哼了一下。
拾起桌上的玉箸轻击酒杯,我不紧不慢地淡淡唱起黛玉的《葬花吟》:
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明年花发虽可啄,
却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倾。
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
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飘泊难寻觅。
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闷杀葬花人。
青灯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温。
怪奴底事倍伤神,半为怜春半恼春。
怜春忽至恼忽去,至又无言去不闻。
愿奴胁下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