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这可怎么办?你们这些知青怎么会跟豆腐做的一样,我记得前两年来的知青还挺能吃苦的啊!”马大娘他们几个一边剥着玉米粒,一边摇头叹息。
以前平田大队也不是没有来过知青,现在那几个老知青都在这里嫁人的嫁人,娶老婆的娶老婆,也是靠干农活来维持生计的,不也一样干得好好的吗?
怎么这一次来的这些知青,好看是挺好看的,但真的一个都不中用。
“大娘,真是不好意思,丢脸了,因为从小就没有干过这样的活,所以一时间有点接受不过来。”张琳琳和赵兰花两个女知青很是不好意思的跟马大娘他们解释道。
“我瞧瞧,姑娘呐,你这细皮嫩肉的,确实不是干农活的料。”见她们这么有礼貌,马大娘放下手里的活,去扯了点绿色的叶子揉碎了敷在张琳琳的手掌上。
说是可以止血的草药,这一敷下去,差点把张琳琳送走,“大娘!呜呜算了算了我不敷了,太痛了吧!”
马大娘道,“草药汁腌一会就不痛了。”
“这是直接把肉都腌死了吧呜呜,我好可怜。”张琳琳甩了甩手,火辣辣的痛感太折磨人了。
张建文剥了一会儿,就把手里的玉米棒子丢到一边开始发牢骚了,“伟人可是让我们到农村来学习革命·精神,而不是让我们来受这种皮肉之苦,难道我们无·产·阶·级革命战士,竟然要靠这种皮肉之苦,来体现吃苦耐劳的精神吗?”
见他这么说,另外一个叫邹志勇的男知青,也把手里的玉米棒子丢了,“就是,建文哥你说得对,伟人是说让我们来广阔的农村大有作为,可是这剥玉米粒能有什么作为呢?除了手上的几个血泡,实在是没有任何的好处。”
张建文看到有人赞同,他顿时来了劲,“是的,伟大领袖如果看到坚决拥护他的无·产·阶·级革命战士,正在受这样的皮肉之苦,不知道会作何感想呢?”
“咱们学习了那么多文化知识,难道不应该让我们去做更有意义的事情吗?”
他这么一说,有几个知青似乎也有所感触,很是一副受了极大委屈的样子。
就是啊,凭啥我十年寒窗苦读,却让我来剥玉米粒,这跟革命有任何的关系吗?
“张建文,你还是别说那么多了,赶紧剥吧,省得等会儿大队长来评工分的时候,又评不上。”张琳琳吹了吹两只长着血泡的手,然后又抓起一个玉米棒子,艰难的剥了起来。
“张琳琳同志,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现在手上除了4个血包之外,请问有任何的意义吗?这四个血泡,能为咱们的革命事业做出什么贡献呢?”张建文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白了一眼张琳琳。
赵兰花拉了拉张琳琳的衣角,示意她不用理张建文,张琳琳也就不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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