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奸/夫,你就得把奸/夫寻出来。人证、物证,你都得有!倘若你没有,你就是陷害!儿媳妇不孝,陷害婆母,那是要浸猪笼,挂城墙的!”
“呵……”
有时候儿,沈扶摇的确很佩服庄眉宁。
这都到什么地步了?竟还能如此大言不惭。
“我说什么来着?呵呵……”
沈扶摇哭笑不得,朝着众人道:“早在一开始啊,为了避免受二夫人的反诬陷,我就做好了准备。全程不曾经手过,取血拿药引的事儿。
本以为,我不沾着那些东西,便能平平安安。可没想到,最害怕的事儿,最后还是发生了。”
说罢,沈扶摇又朝庄眉宁望去,道:“现如今,祖母的身子还没好,人也没醒过来,我们没时间与你纠/缠那许多。
我不想去过问你,在一开始的时候儿,为何死活不让慎姐儿取血。也不想去过问你,我若拿出了证据,你又该当如何。
我说过,一切等祖母醒来以后再行商议。而你,不过是暂时待在青黛院里,闭门不出罢了。
你放心,你刚刚提到的证据,我总会给你。不是今日,也会是明日。”
“好啊!你的证据,我拭目以待。”
庄眉宁冷笑了声儿,又道:“若你真的拿得出证据,我死了都不可惜。但在你没有拿出证据之前,就休想限制我的言行。
让我在青黛院里闭门不出?你妄想!这侯府,现在还是我当家!只要我一天没从这位置上摔下来,你们就一天得听我的!”
“是吗?”
对于庄眉宁的话,沈扶摇并不着急。
只是淡淡应了句:“既然二夫人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们再多言的话,倒显得是我们在夺权了。
行!你要掌管侯府,我们也不拦着。今日的事儿,就暂且这样吧。”
说罢,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沈扶摇又添了句:“哦,对了。隔壁厢房里,姑姑还在呢。既然眼下是二夫人当家做主,那么就请二夫人去将宫里头的姑姑送出去吧。
御书房跟前伺候的姑姑,来头可不小呢。不怕麻烦出了趟宫,总得带点什么消息回去给皇上和熹妃娘娘才对。”
言毕,沈扶摇顿了顿,才又继续道:“医清啊,你随着二夫人一道过去。记住,现在是二夫人掌管侯府后院,你说话做事儿不要抢了二夫人的风头。
旁的话呢,你不必多说。只需要将那两血不相融的事儿告知姑姑就好,姑姑聪慧,必定能一点就透。”
“沈扶摇,你敢!”
庄眉宁的心跳,顿时漏了两拍。
这种事情,关起门来怎么闹都行。一旦传了出去,那麻烦事儿可就大了。
更何况,隔壁厢房里坐着的,可是宫里头的姑姑。
一旦消息被她带了出去,那么便意味着,皇上那头会介入此事儿。
届时,家事儿成国事儿……
“你都敢不要脸了,我还怕什么?就算要怕,我也是怕犯下欺君之罪啊!”
沈扶摇言语直白。
她将‘欺君之罪’四字儿咬得极重。庄眉宁听着这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