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止湛紧紧握着沈扶摇的手,仿佛是在告诉沈扶摇。有他在,别怕。
“莫皖北的蛇毒,是你的手笔吗?”
听着莫止湛那自信的语气儿,沈扶摇想起莫皖北突然中毒一事儿。
于是,免不得问道:“我听闻,那日莫皖北是去与三皇子殿下小聚的。后来也不知怎么的,就中毒了。
一开始青黛院那头还瞒着,想来是怕莫皖北中毒一事儿,会对他们青黛院有影响。但后来实在瞒不住了,这才派人来请咱们家的医清。”
说到这,又微微撒起了娇:“请就请了吧,为大局着想,我带着医清过去了。
可青黛院那头倒好,竟怀疑起咱们的动机来。还说咱们是故意要把莫皖北的腿给截掉了!可把咱们家医清给委屈了。”
在莫止湛面前,沈扶摇虽有孩子气儿的时候,也有端庄识大体的时候儿。但类似今日这般的撒娇模样儿,莫止湛确实是第一次见。
他非但没觉得沈扶摇胡搅蛮缠,反而还觉得自己的媳妇儿可爱极了。
想来,这便是走火入魔了吧。
“是医清委屈了,还是你委屈了?”
莫止湛一改方才的严肃模样,调侃起沈扶摇来。
医清什么性子,他最清楚不过。
委屈?
那丫头可不会委屈。
或许这些年来,医清因为跟随沈扶摇,稍稍变得柔和了些。但,那也仅仅是对沈扶摇啊。
对不相干的人,她永远都是冷清而寡淡的。
“自然是医清委屈了。”
沈扶摇咬了咬唇,赖皮儿道:“医清才是赶去救人的主儿!辛辛苦苦把你那四弟从鬼门关上拉了回来,二夫人没一句谢人的话也就算了,居然还怀疑咱们别有用心。
你说,医清该不该委屈?能不能委屈?担不担得起这个委屈?”
要说心情,谁的心情都不好。
北定侯府沦落到了现在这种地步,犹如已经走入了泥潭之中。
衰败的衰败,残疾的残疾,中盅的中盅。
说到底,不过都是自己人害自己人。
莫止湛身为莫家的嫡长子,身上的担子很重。
他不仅要挑起莫家,还要当好一个晚辈。
而沈扶摇……
也一样得不到轻松。
之所以强打着精神,应对莫止湛的调侃,不过就是为了让彼此都放松些罢了。
“那你呢?究竟有没有别有用心?”
莫止湛透着黑暗,看向了沈扶摇。
虽什么都看不真切,可只要能感受对方的呼吸,便也觉得满足、幸福。
“你觉得,我有还是没有?”
沈扶摇学‘反问’学得极快。
既然她问莫止湛的问题,莫止湛没有回答她。那么,她也不必理会莫止湛提出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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