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沈扶摇笑了笑,径直应道:“你若非要问我与七王爷之间的关系,我也并不是不能回你。我这个人实在,更不会说话。
我与七王爷的关系,自然是要比你与七王爷的关系亲近一些。如若不然,他也不会去救我。
但你若凭此就断定我与他之间有首尾,那我可就不认了!首尾首尾,究竟什么才叫首尾?我想,二夫人嫁入深宅大院那么多年,总该清楚的吧?
仅凭着七王爷救了我一次,就断定我们之间有首尾。这种莫须有的罪名,莫说我和七王爷不认,就算是当今圣上,怕也是不认的。”
言毕,沈扶摇又添了几句:“二夫人,你现在所有的高贵身份与荣耀,都是圣上给的。如果没有圣上的旨意,你做不成北定侯的嫡母,也成不了诰命夫人。
我奉劝你,说话做事儿最好小心些。你构陷我,我若忍不下去,顶多就是从别处寻了你晦气儿。可你构陷七王爷的事儿若传了出去,只怕不是割舌头剁肉泥那么简单吧?
届时,不仅仅是你的诰命保不住。就连北定侯,也会受你连累!”
“你!”
“夫君是七王爷的伴读,多年来一直陪着七王爷读书。他们二人的情谊,是旁人所不能比的。”
沈扶摇觉得庄眉宁愚蠢极了。
若不是因为她的话一次又一次触及到沈扶摇的逆鳞,沈扶摇都懒得搭理她。
现如今,庄眉宁已方寸大乱,没了理智。
沈扶摇更是懒得听她的话,打断道:“早在夫君离开京都去边疆之前,就曾拜托过他,让他多费些心,照顾好北定侯府。
他与我能多说上几句话,无非是看夫君的脸面。说句大逆不道的晦气儿话!这次即便出事儿的人是祖母,而不是我,七王爷得了消息后,也定会出手相救。”
“说得简单!”
庄眉宁生怕自己插不上话,忙道:“好似你与七王爷之间,有多清白一样!
湛哥儿虽是七王爷的伴读,二人有着情谊在。但你若要拿湛哥儿当幌子,去与七王爷接近,我定是不同意的!
湛哥儿为国为民,人都已经不在了!你却要让他连死都没得脸面儿,与他的好朋友亲近。如此不知羞耻的事儿,莫说是我,即便是天下女人都以你为耻!”
说罢,庄眉宁又道:“前一阵子,七王爷为了你顶撞圣上,被圣上关了禁闭的事儿,早就传得沸沸扬扬。我本以为你是个知晓分寸的,能有所收敛。可谁曾想,你竟越发得寸进尺!”
“我沈扶摇活着,不是为了你庄眉宁,也不是为了天下女人。你们以我为耻也好,以我为荣也罢,我从不在乎。”
沈扶摇扶着医清的手,再度往庄眉宁的方向走去:“我该解释的,都已经解释清楚了。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言尽于此。至于二夫人你,实在不必把自己看得太高。”
“你!”
庄眉宁气得浑身发颤,觉得此时的沈扶摇,简直令人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