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见不得沈扶摇将日子过好。
但她方才所言难道有错吗?
沈扶摇没花她的银子,难道她就不能奉劝几句吗?
院子里的奴仆越过了主子,这算什么事儿!
“百善孝为先,无后为大!你先是不孝不敬,后是没有子嗣!光着两条,我就能代替死去的湛哥儿将你休了!”
“母慈子孝这个词,二夫人可听说过了?”
面对着庄眉宁的发难,沈扶摇倒是没半点惊慌:“请问,二夫人你慈了吗?你都不慈,我怎么孝?面对着一个终日寻我麻烦,陷害我的婆婆,我可是孝敬不起来的。”
说罢,沈扶摇又道:“再说了,若因为我没能按照你的安排去过日子,便是不敬不孝。那么,你对祖母的顶撞,又算什么?
呵……就算要休,也是先休了你吧?”
言毕,沈扶摇又添了句:“对了,你在谁的面前上演慈母的戏码都行。在我的面前,就省省吧。
这么多年来你对我夫君如何,你心里清楚。我、还有祖母,以及我死去的夫君,更清楚。你没资格代替我夫君处置我,也没资格管我如何花自己的银子。”
“你……你竟敢当众顶撞我!”
“我说过了,你别招惹我。”
沈扶摇冷笑了声儿,慢慢凑近庄眉宁的耳朵:“咱们各自过好各自的日子,难道不好吗?你又何苦总盯着我不放。”
庄眉宁听了这话,立即恨得咬牙切齿。
可再如何气,也不敢轻易开口了。
太夫人对庄眉宁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早在沈扶摇与庄眉宁签订了两年期限的契约开始,太夫人便知晓了沈扶摇的打算。
她不会再去插手晚辈们争执的事儿。
但凡不违背原则,她一律不管。
甚至,太夫人巴不得侯府在阵子能乱上一些。待庄眉宁自己看清了局势,将中馈大权还了回来,那么侯府就还是有救的。
大夫人刘氏呢?
是乐于看见这种情形的。
所以啊,她自然不会开口去劝。
只觉得庄眉宁这当家主母做得着实憋屈。
心里也渐渐明白了一个道理。
没有本事儿,就别去揽这些力气儿活。否则啊,吃力不讨好不说,还容易成为众矢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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