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东西!”
太夫人瞧着庄眉宁如此,气得将桌上的茶杯都给甩到了地上。
好一个庄眉宁啊!
太夫人素来知道庄眉宁是个善于伪装,虚情假意的主儿。甚至,她野心勃勃,眼里只有权势和地位。
可这么多年来,即便庄眉宁有再多的不是,也从未像今日这般,野心毕露到没了良知。
便连戏,都懒得再演。
“你只知道现在的北定侯是北哥儿,却忘了,这北定侯的位置,是谁留下来的!且不说湛哥儿,也不说昌海!但我告诉你,这莫家,若曾经没有我的丈夫,哪里还能有今日?
你儿子的侯爵之位,是我的丈夫传给给的儿子。我的儿子,传给了我的嫡长孙子,最后才到你儿子手上。怎么?你儿子这才承袭了爵位三日不到,你便要将我给赶出去?
呵……阿宁啊阿宁!你无非就是瞧着,我没有丈夫陪伴,也没有儿子可倚靠,便想骑到我这老婆子身上?哼!你休想!”
说罢,太夫人又道:“即便我年纪再大,身边儿再没可信的人倚靠,我也是北定侯府里的老祖宗。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北哥儿着想。
若让外头的人都知道,北哥儿才承袭爵位三日不到,便让他的母亲将老祖母和上任的北定侯夫人赶了出去。只怕,他的这个侯爵之位,也坐不了多久。”
言毕,又冷冷道:“阿宁,你想对付我,也得看看自己够不够资格。且不说老大和老三允不允你这么做。便是朝廷那头,也定不会任由你如此嚣张!
你是北定侯的母亲没错!可我,也是朝廷亲封的诰命夫人。我的丈夫,儿子,孙子,都是北定侯。你想威胁我,还嫩了些。”
话说到此,太夫人又看了一眼身旁的沈扶摇,继续道:“这么多年来,你在我们莫家做错了多少事儿,造了多少孽?你难道都忘了吗?
我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为了莫家的名声儿。多次让你禁足抄写经书,是想给你机会儿,望你回头是岸。你忘了年初时,你对扶摇所做的事儿了吗?
于妈妈自作自受,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而你!扶摇虽然念着你是长辈,没当众命人责打你。但也说过,从此以后不管莫家发生了什么事儿,你都没有资格过问莫家后院的内务。
怎么?这才一年不到的光景,你便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吗?竟敢跑到我的世安院,威胁起我来了!”
“你都掌管了一辈子的中馈大权,难道还不够吗?”
庄眉宁铁了心要夺权,自是不管太夫人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的。
“权利这种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该是时候儿放手,母亲就放手吧。你都这把年纪了,还舍不得手里的那点权,难不成是要带到棺材里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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