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既然招惹了我,那我总要给你点颜色瞧瞧。
否则,我就当着是半点威严都没有了。
“咱们侯府可不是一般的人家,什么人都能留在里头伺候!像那些不懂规矩,没有分寸的奴仆,还是早早打发了好。”
说罢,沈扶摇便朝太夫人道:“祖母,依照扶摇看,勤善房的那些奴仆,是伺候不好主子的。
正巧, 前几日城郊外那庄子的孟管事,前来给扶摇请安。说是想将庄子后头的那片山给处理了,植一些果树,免得长满野草荒废了。
若植了果树,来年结出的果子不仅能供侯府吃用,还能卖到集市上,赚几个银子补贴庄子上的用度。
扶摇觉得可行,便应下来了。所以啊,那头现在正缺人呢。
既然勤善房的那些奴仆嫌侯府里的差事儿太松了,不如就让他们去庄子上做活。
一来可以安排更贴心的人去勤善房伺候,二来也省得那些不省心的主儿在侯府里说三道四的。
三来,她们的卖身契还在咱们手里,每个月还得拿着咱们的例钱。就算心里有怨气儿,也不敢随意出去诋毁侯府。”
长房大老爷与大夫人刘氏一听,立即便急了。
正想开口反驳。
岂料,太夫人一个眼神,愣是将他们的嘴给堵得严严实实的。
换人!
这就相当于换血啊!
勤善房的人,无论近身还是粗使,那都是勤善房多年用着的。
且不说惯不惯。
就是凭着伺候了勤善房众人多年,那也是有信任在里头的。
突然间换了人,能不能伺候得好不说。
谁知道换进去的人,有多少别人的眼线?
若被人盯上了,以后行事儿定多有不便。
可偏偏,心里着急,又什么都不能说。
这感觉,可当真是憋屈。
“你这处置的方式极好。”
太夫人淡淡将目光从长房夫妇身上收了回来,冲着沈扶摇道:“只是,也不必将勤善房里的人都换完。”
太夫人此言一出,长房夫妇就仿佛看到了希望一般,心里好受了不少。
可仅仅只是一会儿,又犹如坠入了冰窖之中。
只因太夫人又缓缓道了句:“能够从主子这头听到那些闲话,又有胆子与空闲时间将闲话传来传去的,无非今晚是一些近身伺候的人。
你遣人离开时,只需将这些人遣走就是。至于那些无辜的粗使,便留着吧,莫要让人觉得咱们侯府太过刻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