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儿可是见识过那个彩蝶的厉害了。
眼睛一瞥,能看到天上去。
嘴/巴一动,能将人骂得心绞痛!
这样的人,连进星辰阁给粗使们提鞋趣儿都觉得不配,更别说还带去沈扶摇面前,惹沈扶摇不快。
“五少夫人的好意,我们夫人心领了!您方才的那一番话,奴婢们也会一字一句都带回去给我们家夫人。
但若说到让彩蝶姑娘去星辰阁认错赔罪,那自然是不必的!彩蝶姑娘的嘴/巴啊,比奴婢们几个人加起来的都要厉害。
别平白无故的,又惹了我们夫人不快!”
趣儿的语气不大友善。
虽身为奴婢,但说起话来却十分有底气儿。
一时之间,倒让萧姨娘与五少夫人惊讶了一把。
五少夫人自认为,自己方才的那一番话已是说得十分客气儿了。
这事儿虽说她们有错。
但就算再如何失了规矩,冒犯了星辰阁,那也该是跟沈扶摇致歉的。
之所以在这里与霓裳、趣儿二人浪费口舌,无非是因别人寻上了门来。
而霓裳与趣儿又是沈扶摇身边儿一等一的红人,自然不能得罪。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
哪怕霓裳与趣儿二人再如何得脸面儿,也终究还是奴婢啊!
长房的三位夫人小主即使不是她们的主子,也万没有奴婢如此驳主子面子的。
“彩蝶性子烈,若说了什么让二位姑娘不痛快的话,还望二位姑娘海涵。”
说罢,五少夫人便再没理会趣儿和霓裳,而是朝着大夫人刘氏柔声儿道:“母亲。彩蝶那丫头儿媳妇已经训斥过了。
她虽不是儿媳妇母族带过来的陪嫁丫头,但对儿媳妇却也是忠心耿耿。
儿媳妇这人没什么爱好,偏偏喜欢饮几杯红梅酒。
以往在母家时,每年到了这个季节,儿媳妇总得酿上几坛子的红梅酒。一来可以解馋,二来也能分一些给府中的长辈,兄弟与姐妹们。
去年冬季时,因儿媳妇初入侯府,新妇事儿多。一时倒抽不出时间来酿酒,故而便没喝上。
到了今年,儿媳妇嘴馋,难免就多念叨了几句。听下头人说,大花园里的红梅长得好,这才动了心思,让彩蝶去剪些红梅来酿酒。
而彩蝶那丫头,许是见我儿媳妇念叨得多了,要那红梅又是拿来酿酒的。所以便擅自做主,多剪了一些回来。”
如此说了一通后,五少夫人才又将话题转到了正道上,道:“儿媳妇瞧着……彩蝶虽然有错,但也是一个忠仆。
不如,就罚她一个月的例钱如何?一来让她长了教训,二来也可以让院子里的人都知道,主子的主意是不能轻易帮着做的。
至于二嫂嫂那边儿……儿媳妇定也带着人与大礼,亲自登门致歉。”
言毕,又添了一句:“二嫂嫂为人大度,府中的人素来都夸她好相处。想必,也不会过于为难儿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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