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说……说咱们主子与侯爷没圆房的事儿?”
趣儿说到这时,声音儿突然低了不少。
“彩蝶说……说五公子虽然是长房庶出,可到底也是莫家的儿子。五少夫人虽身份上比不得主子尊贵,但怎么说也是为莫家开枝散叶的功臣。
而咱们主子?空得名头,却至今都是清白之身。莫说为莫家开枝散叶,就是伺候夫君,也不算伺候得好……”
“混账东西!”
霓裳一听,顿时跺了跺脚:“这事儿你怎么不早说!”
“我……我这不是怕说出来主子伤心吗!所以……所以才一直忍着的。”
趣儿有些委屈,又道:“可后来说着说着,又实在忍不住了,才又……”
话说到此,趣儿有些害怕。
怕沈扶摇难过。
于是,又忙道:“总之啊,那个彩蝶是嚣张极了!如若不然,奴婢也不用这般恼火的!
主子,您是不知道!那彩蝶瞧着奴婢被气急的模样儿,还笑话奴婢呢。
说什么,若奴婢有本事儿,就去长房把他们的红梅给挖了。若没本事儿,就少在她跟前充大头!
您听听,这是什么话?明明她们才是强盗,却比咱们还要有理了!”
“那事儿,她们是怎么知道的?”
霓裳看了看趣儿,又朝沈扶摇望去:“夫人!当日在暖厅里,知晓您仍旧是清白之身的人,不多。
而且五少夫人她们当时早便走了!怎么到了现在,竟连一个丫鬟都敢嘲笑夫人?”
“连一个丫鬟都敢如此取笑我,可见整个长房的人,都知晓这事儿了。”
沈扶摇神情严肃,道:“长房大老爷是个大老爷们,想来不会拘泥于后院的事儿。但大夫人刘氏,素来就闲不住……”
说罢,又嗤笑了声儿:“罢了!天底下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旁人也没有说错。我沈扶摇至今,确实还是清白之身!”
言毕,又添了几句:“不过……就算我与侯爷尚未圆房,我也是莫家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娶回家的!
‘名不正言不顺’这句话,可用不到我的身上!”
“夫人说的是!”
霓裳点了点头,道:“这京都之中,谁不知道侯爷最是心疼夫人?侯爷与夫人之间的感情素来极好,容不得别人说三道四的!”
说罢,想了想又道:“不过……眼下连彩蝶都敢如此不将咱们星辰阁放在眼里,若夫人再不给点厉害给她们瞧瞧,只怕整个侯府的人都要怠慢夫人了。
这几日奴婢为夫人办事儿时就发现,下头的人做事儿越发不上心了。当时,奴婢还觉得奇怪得很。可现在看来,大抵是因为这件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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