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匕首锋利,只轻轻一划,便将那一条舌/头给割了下来。
于妈妈本被折磨得迷迷糊糊,就要昏死。
可那匕首一下去,瞬间又将她疼得清醒了过来。
医清恨极了青黛院。
只因她的主子,不管是莫止湛还是沈扶摇,都被青黛院害得不轻。
如今见于妈妈受了如此责罚,自觉得应该。
但,却远远不够。
于是,在于妈妈被痛醒的时候儿,又硬生生往于妈妈的嘴里撒了一把盐。
于妈妈痛得翻了好几个白眼,却连喊都喊不出来了。
只能呜呜呜的,看着着实可怜。
紧接着,那一百个板子,打得极为顺利。
待行刑完了以后,于妈妈早已成为一个血人。
沈扶摇为避免众人倒了胃口,没让医清将人拖进暖厅。
只道:“于妈妈已经罚完了,人就在外头。若二夫人心疼,待会儿离开时,就将她带回青黛院去吧。”
说罢,又道:“现在,该轮到二夫人你了。”
“我?”
庄眉宁不敢相信的盯着沈扶摇,冷笑道:“你是说,你要罚我!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难道不是二夫人打了保票,说……如果我是被冤枉的,那么你身为于妈妈的主子,也有责任吗?”
“我是你婆婆!是侯爷的母亲!”
“你还记得你是个母亲呢?”
沈扶摇听了庄眉宁的话,更是不屑了:“这天底下,有哪个母亲像你一样!如此编排自己的儿媳妇啊?”
说罢,沈扶摇也不与她多嘴。
只道:“你放心吧,就算要罚你,也不会让你受了皮肉之苦!于妈妈是于妈妈,你是你,怎么能一样呢?”
言毕,沈扶摇又道:“祖母!二夫人身为青黛院的主母,却管教不好下人,也没尽到一个母亲该尽到的责任。
她听从婢女的教唆,随意猜测和诬陷扶摇。更给北哥儿与慎姐儿,做了一个不好的榜样。
如此不知轻重深浅的主母,实在有辱咱们莫家的门风!
依照扶摇的意思,不如……就彻底剥夺了二夫人的内务大权好了。”
话说到此,还不算完:“不管是青黛院的内务,还是咱们整个北定侯府的内务。
不管以后,这沁雅姨娘是管得好,还是不好。咱们北定侯府,有没有人来管事儿。
二夫人,都担不起掌权之责!”
“你什么意思!”
庄眉宁汗毛都要立起来了:“沈扶摇!你想做什么!”
“我的意思是,二夫人你这一辈子,都没有掌管内务大权的资格!”
沈扶摇盯着庄眉宁,缓缓附耳,将话说得越发直白:“不管以后,北定侯府有没有人能担得起掌权之责。
你庄眉宁这一生,都只能领月例,坐吃等死!”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