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说的哪里话?”
叶大夫垂头,恭敬道:“身为医者,为患者诊脉医治是分内的事。
今日,草民是专程过来给主子们请脉的。”
太夫人见叶大夫如此懂事儿,不禁点了点头:“说到底,还是辛苦你了。”
言毕,又吩咐蒋妈妈去拿了两锭金子出来赏了叶大夫,这才让叶大夫回去。
……
“真是荒唐!”
叶大夫前脚才刚刚离开,太夫人后脚便将自己桌上的茶杯拂到了地上。
‘啪’的一声儿,上等的青花瓷茶杯碎了一地。
“堂堂的北定侯府,受世人敬仰与爱戴的莫家!今日,竟闹出了这样的笑话!”
“母亲息怒!”
“祖母息怒!”
众人不敢再坐,纷纷跪下。
太夫人心里燃着一把火,心里失望极了:“偷偷在扶摇的膳食里下药,让扶摇假孕!
再陷害扶摇偷/人!如此阴损的事儿,你们竟也做得出来!”
“母亲慎言啊!”
大夫人刘氏将头埋得极低,紧张道:“如今这事儿,虽证明了扶摇是被陷害的。可后头的始作俑者是谁,不是还没查清楚吗?
母亲如此一说,倒像是咱们长房的人也……”
“查?这还需要查吗!”
太夫人拍了拍桌子,道:“这样阴狠的手段,这样缜密的心思,除了咱们府中的人外,还能有谁?
难道外头的人手能有这样长,可以伸到咱们北定侯府里来?”
“是是是,母亲说的是。”
大夫人刘氏连忙点头:“扶摇年纪虽然不大,但管家事儿却是管得极好的。对此,儿媳妇与老爷都是十分欣赏与钦佩的。
今日这事儿,也不知是谁嫉妒了扶摇,在背后作的妖?让扶摇受了那么大的委屈。”
说罢,大夫人刘氏又道:“母亲您素来断案如神,又最为公平。此次,可一定要为扶摇做主,给扶摇一个公道才是。”
“母亲。”
三夫人秦氏听言,也跟着道:“咱们莫家无论是长房,二房还是三房,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里出了这样心思难测的主儿,可着实让人恐慌。
这件事儿,务必得查个明白。不仅是要为扶摇讨公道,更是为了以后家宅平安。”
“查!自然是要查的!”
太夫人语气儿冰冷,没有半点温度:“我莫家世代经营下来的好名声儿,不能给这等心思歹毒的人给败坏了!”
说罢,太夫人便放软了语气儿,朝沈扶摇道:“扶摇啊,苦了你了。”
“孙媳妇儿不苦。”
沈扶摇笑了笑,笑容里多少蕴含了几分苦涩:“孙媳妇儿相信苍天有眼,公道自在人心。
只是扰了祖母与诸位长辈的气运,终究是孙媳妇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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