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北定侯夫人,莫家如今的当家主母!
庄眉宁纵使是婆婆,也比沈扶摇低了几分去。既低了几分,如何能管?
一个简简单单的‘管’字儿,不仅可以激起沈扶摇的不甘之心。
更能时刻提醒庄眉宁,她虽是沈扶摇的婆婆,但在身份这一块,到底压不过这个儿媳妇。
想要压制沈扶摇?
简单啊!
将沈扶摇斗垮了,那不就好了。
“我哪里还敢管她呢?人家到底是侯夫人,我算什么东西?”
庄眉宁是个极其会顺着杆子便往上爬的人。
纵使她听出了大夫人刘氏的那一番话,别有用心。可眼下如此要紧的时候儿,竟也是顾不着了。
她叹了口气儿,道:“身边儿的老妈子关心则乱,说了一句错话。便引得侯夫人将那番丑陋难听的话,往我身上引。
我若再多嘴,只怕更多不难听的话还在后头呢。”
言毕,庄眉宁又道:“罢了罢了!左不过是侯夫人自己的名声儿!她自己都不上心,我们又能如何?
反正在座的都是自家人,想来也不会传到外边儿去。只是侯夫人身为北定侯夫人,手握北定侯府中馈大权,凡事儿都得靠威严。
不知这事儿若不清不楚的,会不会对她有影响?”
后面这一番话,庄眉宁倒不是说给沈扶摇听的。而是在简介提醒太夫人,倘若这件事儿不弄清楚的话,那么众人对沈扶摇掌管后院的事儿,必定是要有意见的。
太夫人如此看重沈扶摇,必定是舍不得沈扶摇就此被毁。
所以,她一定会开口,给沈扶摇请个大夫。
果然,庄眉宁还是有几分揣度人心的本事儿。
她话音才落没多久,太夫人便做主,道:“蒋妈妈,你亲自去!把叶大夫请来。”
“祖母不可!”
沈扶摇一听,忙惊慌了起来:“今日乃是元宵佳节!这新年,还没算过完呢!
倘若这个时候儿叫了大夫来,岂不是会坏了咱们北定侯府一年的气运?”
说罢,沈扶摇又道:“扶摇知道,今日的事儿非同小可。祖母要请个大夫来给扶摇把脉,好还扶摇的清白,扶摇亦感激不尽!
只是若因扶摇一人,而影响了整个莫家人的气运,那这责任,扶摇实在担当不起!”
“气运不气运的,都没你身子重要。”
太夫人素来最心疼沈扶摇。
之所以叫大夫,倒不是真的怀疑沈扶摇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而是想早早将此事儿解决干净,好堵住众人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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