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还是夫人考虑得周到。”
说罢,宋祁又道:“只是这事儿,事关重大。一开始侯爷便吩咐过,不许扰了夫人。
徐七这孩子实诚,这才死死咬着不说。还望夫人莫要怪罪徐七,给他一次机会。”
“既是为侯爷办事儿,我又如何忍心怪罪于他?”
沈扶摇笑笑,道:“倒是你。将事情的始末都兜出来给我,怕是要与侯爷好好交待一番了。”
“侯爷与夫人本就是一家,又有什么是不可说的?”
宋祁伺候沈扶摇有一阵了,连人都便得沾染了烟火:“以前侯爷交待属下,不让属下多嘴,是因怕夫人担心。
可眼下夫人聪慧,自己察觉出来了,属下总不好欺瞒主母。
若侯爷问起,恐怕还得求夫人帮忙多说几句好话。”
“以前我倒不知,你宋祁的嘴也能这般甜。”
沈扶摇挑眉笑道。
“都是跟夫人学的。”
宋祁又恢复了不卑不亢的模样儿,但话里话外,可都是‘脱罪’之意。
“那真正有难的人,该是我吧?”
沈扶摇摇头打趣儿,道:“你才被指派来护着我多久,便变得油腔滑调的。若侯爷回来,要我还他一个宋祁,我该如何是好?”
说罢,又摆了摆手,示意宋祁退下。
一个侍卫,单独与主母关在屋子里说话,终究不成体统。
更何况,二人待在一块儿的时间,也太长了。
宋祁知道沈扶摇已经没有疑惑,此时正要避嫌呢。
于是,行了个礼,便也退了下去。
沈扶摇命霓裳与医清几人进来,只说那灰色汗巾的事儿,就这般过了。
以后,谁也不许再提。
有了主子的吩咐,下头人自是点头称是。
而趣儿那头,锦绣来给她回话了。
也不知锦绣那丫头何时又去见了庄眉宁,动作倒是极快。
只可惜,一身的机灵,没跟对主子,也没用对地方。
锦绣见了庄眉宁后回来,说让趣儿将心放回肚子里去。
说是青黛院那头答应过的事儿,肯定不会食言。
还说,莫止湛虽是侯爷,身份尊贵。可上了战场的男人,谁知以后是死是活。且看老侯爷那么厉害的人物,不也说没就没了吗?
女子青春有限,不随莫止湛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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