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扶摇挑了挑眉:“方才祖母还让你回青黛院好生反省呢。现在人还在世安院门口,母亲倒全望了。”
言毕,又道:“若是母亲心有不甘,不如趁着祖母还未睡下,再进去闹上一闹?看看,究竟谁才是贱人?”
贱人?
贱人骂谁?
“都是你!这一切都是你在捣鬼,是不是!”
庄眉宁死死盯着沈扶摇,道:“‘珍宝阁’是你的,你们‘珍宝阁’接了青黛院的订单,你不可能不知道!
你当时不说,非得留到现在,就是因为想要对付我!”
说罢,又咬着唇质问:“还有慎姐儿!她性子本就不沉稳,做事儿纰漏多得很!
可你让她掌了青黛院的权不说,还让她去操办太夫人的寿宴。
慎姐儿脑子简单,觉得这是你给她的机会儿!可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故意的!你就是想让慎姐儿出丑,好悔她名声儿!”
“是又如何?”
沈扶摇在庄眉宁的面前,是一点都不愿伪装的。
“你说的没错!这一切,都是我算计好的。
莫慎儿来找我要权,我顺水推舟做了人情。她说要操办太夫人的寿宴,我便特地去太夫人面前,为她说情。
因为我知道,她根本就没有能力,将寿宴办好。还有那些器皿,我的确早就得到了消息。
但我为什么要提醒她呢?你可是她的母亲啊!我提醒了她,她会信吗?我没那么傻,无事儿还惹一身骚。
这种事情,只有证据确凿才行!我留到现在才指控你,不仅是想讨回那些银钱。也是为了挑唆你们母女之前的感情。”
话说到此,沈扶摇不禁笑了笑:“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和莫慎儿之间,想必是早就出了问题吧?
否则,像莫慎儿这般,如此听你话的女儿,怎么会想着来和你夺权呢?
我瞧着你们关系不如往常,有些许唏嘘。故而,火上浇油,帮你们把这把火烧得更旺一些。”
“你!你果然是下贱!”
“我可不下贱。”
沈扶摇掩嘴而笑,十分娇羞:“倒是你?贪钱贪到自家女儿身上。为了能夺回青黛院的权,不惜将女儿送到世安院去住着……
你说说,这一回莫慎儿与你,还有几分重修旧好的可能性?你在她想要立威扬名的时候儿,狠狠的拖了她的后腿。
你贪了她宴席的银钱,险些让她担上中饱私囊的罪名。你说,她会不会记恨你一辈子?”
“你!”
“中饱私囊啊!对于一个未出嫁的姑娘来说,这是多么大的罪名?这罪名一旦背上了,谁家还敢娶她?”
沈扶摇不顾庄眉宁脸上那青得如铁一般的神色,道:“不过说来也怪不得我!倘若不是你贪财,而莫慎儿贪权。我就算有再多的手段,也无法用到你们身上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