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国同哀,禁任何鲜艳物件儿!
这句话,几乎是瞬间便回响在沈扶摇的脑海里。
“二弟妹!”
覃氏先是将红色寝衣敞开,让沈扶摇看了个清楚。随后,才慌慌忙忙收起,来到沈扶摇跟前:“你不要命了!怎能在屋子里藏这东西?”
说罢,又道:“二叔去了,天启国上上下下,一同哀悼。莫说是咱们府里,就是千里之外的江南小户府中,都不可出现任何鲜艳的物件儿。
你……你是还年轻,喜爱艳/丽的东西没错。但……但你是二叔的儿媳妇,更要小心谨慎,不得出现任何差错啊!”
沈扶摇伸手将那寝衣接了过去,虽知道避嫌,但也没任何心虚的表现:“我从不穿红色的寝衣。”
说罢,又添了句:“除去成亲的那日,再没穿过红色的里衣就寝。而成亲时的那件寝衣,早便被我处置了。”
言毕,又仔仔细细看了看那件寝衣,道:“这衣裳小巧得很,我可穿不了。”
覃氏一听,面露尴尬。
她看了看寝衣,又看了看沈扶摇。
的确。
沈扶摇虽面容精致,可身段高挑,并不属于娇/小玲珑。
眼下的那件红色寝衣,一看就不是沈扶摇能穿的。
“都怪我!”
覃氏小心翼翼道:“心下一急,便问也不问就误会了你。”
“大嫂也是关心则乱。”
沈扶摇笑笑,只将红色寝衣递给了一旁的霓裳,看似并不在意。
覃氏见此,尴尬笑道:“你不怪大嫂就好!”
言毕,又叮嘱了几句:“不过话说回来,你也莫要嫌弃我唠叨。
这件红色寝衣既不是你的物件儿,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咱们退哪怕一万步,就当这寝衣是星辰阁的东西,它也该在里屋才对。为何就这么巧,出现在了花厅的白玉花瓶里?”
“倒是个诡异的事儿。”
沈扶摇点了点头,道:“大嫂放心,我必定会好好调查。”
“是得好好去查的!”
覃氏着急叮嘱:“那白玉花瓶的摆放位置这样显眼,红色寝衣虽只露出了一点儿,可我还是一眼便瞧见了。
现下,正是二叔丧期,容不得出任何差错。你又是二叔的儿媳妇,若是这件事儿被传了出去,更会成为众矢之的。
届时,莫说是侯府的人会误会你,只怕天下的百姓都会给你和二弟施加压力。祖母的病还未见好,可受不得打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