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怪不得母亲。”
莫泽善坐在一旁,细细把。玩着手中的茶杯,道:“茶叶的那一桩事儿,本是十拿九稳的。谁也没想到,莫止湛会在后头盯着。
母亲自己站出来承担了罪名,保住了父亲的名声儿,无异于保住了咱们长房的大权。父亲再如何偏宠萧姨娘,也总会记得母亲为长房所做的一切。
至于咱们勤善房的内务权,您且放心吧。您是父亲八抬大轿娶回来的正妻,难道还怕压不住一个姨娘不成?她既要得意,便让她得意了去。”
说罢,莫泽善终是将目光从茶杯挪到了大夫人刘氏的脸上,道:“太夫人不是说了吗?这内务大权,只是暂时交到萧姨娘手里。既是暂时,就总有还回来的那一日。只要有大权回归之日,母亲还怕收拾不了一个姨娘?
退一万步来说,哪怕太夫人久久不肯开口,将内务大权还给您。您这下头,不是还有一个儿媳妇吗?骁景他娘处事儿还算妥当,又是儿子的正妻。她若要接手咱们勤善房的内务,不是比萧姨娘更为合适?”
“哼!你不提骁景他娘倒好!一提起她来,为娘这心里便越发恼火!”
大夫人刘氏死死抓着桌沿,一字一句道:“莫谦言那门亲事儿,你是知道的!你说说,你是咱们莫家的长子长孙,娶了覃家的嫡女做正室,乃天经地义,门当户对!那贱人的儿子算什么东西?”
言毕,又添了句:“区区一个庶出,竟也能高攀上付家了?”
“五弟,他是莫家的庶出,生来就比别人高贵。”
这一点,莫泽善不得不承认。
相对于大夫人刘氏的气恼,莫泽善倒还算看得开。
毕竟他想要的,可不仅仅是长房的大权。
他的目光,此时正盯着星辰阁呢。
再说了,就算没有莫止湛,不是还有一个莫皖北吗?何时,又轮到一个莫谦言与他争抢?
呵。
区区一个莫谦言,还不是他的对手。
“再高贵也是庶出!怎能娶到付四小姐?”
大夫人刘氏忌恨萧姨娘比她得宠,也忌恨莫谦言的这门亲事儿:“付家那家主,如今可是朝廷二品官员。他莫谦言区区一个庶出,娶的媳妇儿,竟与你那媳妇儿不相上下,这像什么话?”
说罢,又劝道:“儿啊,你可切莫大意!你虽是你父亲的嫡长子,可那莫谦言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近两年来,你父亲对他可是越发看重了。现在又让他说成了这般好的亲事儿,以后可如何得了?
为娘只怕,他有朝一日会越过你去!”
“母亲放心。”
莫泽善勾唇而笑,高深莫测:“嫡庶有别。嫡子,终究是嫡子,岂是一个庶出可轻易越过的?
再说了,那付四小姐虽是嫡出,可却不是付大人的女儿。一个侄女罢了,倚仗的不也是别人的权势吗?”
“话虽如此说,可你瞧瞧萧氏那贱人!”
一说起萧姨娘,大夫人刘氏总恨不得将她吞了:“都说妾不能越了妻!然而现在,她还不是死死压了为娘一筹!”
“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