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扶摇揉了揉脑袋,想都没想便应了一句。
顾婉儿听言,险些又赏了沈扶摇一颗栗子:“嘿!你这没良心的东西!”
“好了好了!”
沈扶摇拉扯着顾婉儿的手,撒娇道:“侯府人口多,事儿也多,哪里能那么快便走得开的?”
说罢,沈扶摇便开始解释:“您看看哈!除夕要吃年夜饭!大年初一不能随意出门。大年初二,宫里头的熹妃娘娘便派了宫人过来赏赐东西。大年初三呢,嫁出去的女儿回来拜年。
紧接着,大年初四开始,朝中的大人以及有所牵连的大户,都过来拜年。就连宫里头熹妃娘娘的那个儿子,对!三皇子!也过来给太夫人请安。
您闺女我是头一年到人家家里,总不好不守规矩吧?虽然说,人家过来拜年跟我是没什么关系的。但莫止湛是侯府里的掌权人,自然要忙着接待。莫止湛没空闲,我也回不来啊!总不能头一年回娘家拜年,就一个人回来吧?
要是左邻右舍的看见了,还以为您女儿在侯府里日子过得不好,笑话您和爹爹呢!
再说了,我和莫止湛也是昨日才去的丞相府,给外祖父和外祖母拜了年。今日一大早,才起身就往咱们家跑,您还要怎样?”
“行行行,我知道你嫁了个好夫家,成了吧?我这才说了你两句,你倒滔滔不绝了!”
顾婉儿也知道,沈扶摇现在不容易,很多时候儿都身不由己。
她啊,只是太久没有跟沈扶摇说话了,想念得紧,哪里是真的想埋怨她呢?
如今听沈扶摇一一跟她解释,心中竟有些心疼:“能回来就好!只要你过得好,我这个做娘的都开心!”
说罢,又想起今日陪在沈扶摇身边儿的人,自己从未见过。
于是,不免多嘴:“趣儿呢?怎没跟你回来?”
“她有她的事儿要做。”
沈扶摇随意寻了个理由,将这件事儿糊了过去。
顾婉儿也没有在这件事儿上过多纠结。
只问沈扶摇,近日过得如何。
沈扶摇专挑好的来说,烦心事儿倒是一句也不会提。
顾婉儿身为母亲,最担心自己的女儿过不好。
哪怕沈扶摇报喜不报忧,她依旧免不得叮嘱她:“你那个婆婆,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你可别怪我多嘴,我是过来人,什么样子的人看不明白?你在侯府里,切记要小心她才是。”
沈扶摇听言,点头应了下来,说自己定会多加注意,让顾婉儿别担心。
顾婉儿见此,稍稍放心。
随后,又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道:“险些忘了告诉你一件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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