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心想跟庄眉宁婆媳联手,达成共赢。
却不曾想,在庄眉宁的心里,早早便生了防备。
沈扶摇心里,多少是恼的。
一来是恼庄眉宁不仅不信任她,反而还妄自给她安上如此罪名。
二来,则是恼自己。
好端端的,为何要做出与庄眉宁一道做买卖的决定?
当初,她初入北定侯府时,日子过得倒还算安稳。
没有涉及利益以前的庄眉宁,总是慈眉善目的,可现在……
“回母亲话!身为子女,我父母的性子,我最了解不过。”
沈扶摇语调依旧柔和,可态度却不卑不亢:“若母亲还有心继续将这笔买卖做下去,那么关于母亲不喜茶行决策一事儿,儿媳妇定会原话向我父母转达。
至于母亲心中所猜测的‘打压’一事儿,儿媳妇是无论如何都不敢与父母开口的。一来伤了两家和气儿,二来也难免会让我父母心寒!”
说罢,沈扶摇又道:“儿媳妇所能保证的,只是让咱们两家都能长久挣钱。茶行的任何决策,都没有要打压‘空茶’的意思。
倘若母亲不信,执意认定我父母心中裹着坏水。那么儿媳妇倒觉得,这笔买卖不如就依照母亲您方才的意思来办,就此打住!”
“你说什么?”
庄眉宁听言,脊梁都直了。
她千算万算,也没算到沈扶摇竟能说出这般话来!
什么叫就此打住?
难不成,如此好的挣钱机会儿,她当真可以说不要就不要?
“儿媳妇想过了。”
沈扶摇假装没看到庄眉宁眼中的震惊,继续乖巧说道:“买卖这东西,做起来虽有利益可图,但却是要建立在彼此都信任对方的基础之上。一旦任何一方有了别的想法,那定是要毁了情分的。
儿媳妇不愿母亲与沈家生分,更不想母亲与儿媳妇生分。故而,这买卖不做也罢。”
言毕,还不等庄眉宁开口,沈扶摇又添了句:“毕竟,就算‘空茶’的利益再大,在儿媳妇的眼里,也比不得一家人和睦来得重要。
好在‘空茶’的名气儿已经打出来了!如今京都的茶行,人人都在想方设法的拿到‘空茶’的进货源。母亲就算不自个儿卖,光是转手增价,倒卖出去,也能赚到不少银钱。”
话说到此,沈扶摇不再与庄眉宁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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