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又道:“我自问,这些年来待她已是不薄了。为了维护她侯夫人的名声儿,她所做的那些龌蹉事儿,我皆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到底是昌海的媳妇儿,我总不至于让她丢了脸面。但凡与长房那头出了什么分歧,我也总是多偏袒二房的。
府中只要进了好东西,也没少送去青黛院。在吃穿用度这一块,更没苛刻过她半分。北哥儿这两年跟随湛哥儿与善哥儿在外头做事儿,手脚也干净不到哪儿去!
我当自己老眼昏花!只要湛哥儿与善哥儿没开口,便也懒得管了。
可你瞧瞧她?何曾体会过我的良苦用心?只一心以为,我是到死都要抓住后院中馈不肯撒手,是阻挡她手握重权的拦路虎!”
言毕,又无奈摇了摇头:“她也不曾想想,她哪里配掌管咱们北定侯府的中馈?一个为了荣华富贵,便抛弃,使用龌蹉手段,既不贞也不德!
如此心机叵测之人,若手握了咱们北定侯府内务的掌管大权。咱们侯府,指不定得乱成什么样儿!”
话说到此,太夫人的情绪稍稍有些激动,再不如方才那般淡然:“莞惠心善,对她这个极为疼爱。纵使与自己的夫君发生了不该发生的关系,纵使她心如刀割,也依旧选择了原谅。
可我这个做母亲的,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原谅庄氏,坏了我儿子的名声儿!”
“太夫人莫要动气儿!”
蒋妈妈见太夫人突然提起了当年的往事儿,立即便上前顺了顺太夫人的胸口:“过去的事儿,便让它过去吧。二夫人怎么说都已经为侯爷诞下了一儿一女,纵使太夫人您再气,也是于事无补啊。”
“正是因着如此,我才对她诸多包容啊。”
太夫人想起当年,庄眉宁所做下的龌蹉事儿,便越发觉得是北定侯府倒了大霉!
二十多年前,北定侯爷与丞相府庄家的嫡出小姐庄莞惠情投意合。
夫妻二人恩爱有加,成为了京都一段佳话。
偏巧这,借着来北定侯府探望为由,小住了几日。
又趁着庄莞惠身子不适,代替庄莞惠前往书房送了一次汤水。
这一送,竟把自己给送了出去!
一开始,太夫人还以为是自家儿子混账!关起门来狠狠将已是侯爷的儿子打了一顿。可后来仔细调查才知道,那汤水竟是被动过手脚的!
只可惜,事情已经发生了,谁也挽回不了!
纵使是他们北定侯府被阴了一道,也还是得乖乖将庄眉宁纳入府中做姨娘。
不管,愿意还是不愿意!
天知道,当年北定侯府与丞相府,花了多大的力气儿将此事儿压住,才没能让京都之人,小瞧了莫昌海去。
但无论怎么镇压,权贵门阀之中对这些秘史,多少也能猜测一二。
莫昌海的名声儿,到底还是被庄眉宁给毁了!
莫家的名声儿,世世代代都清清白白。唯独到了莫昌海这,倒‘风流’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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