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对帝位她本来就是势在必得,有没有娘家强势帮忙,区别只在于时间早晚和死多少人而已。
正事谈完,长公主打道回府,两位贵客跟她一起去长公主府做客。
出宫这条路上陆陆续续遇到一些官员,以及专程候着她的几位皇子,个个表情复杂,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楚天铮和楚天胤几人则脸色冰冷,一脸兴师问罪的姿态,只是在看见东陵战王和首辅也跟她一起走过来之后,顿时一个字说不出来。
“两位这是有什么话要说?”谢锦挑眉,“看起来像是被人绿了,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楚天阔和楚天铮瞬间震怒,几乎想立刻命人把他拉出去杖毙,然而一想到这人的身份,理智瞬间归位,只气得脸色铁青僵白。
楚青凰以前就吝于多看他们一眼,这会儿自然更没兴趣与他们多做纠缠,很快举步往宫门方向走去。
一行人出宫而去。
此时的御乾宫里,却有暗阁掌事如鬼魅般闪身而入,跪地禀报:“皇上。”
皇帝陛下正沉浸在即将立青凰凰为储的喜悦之中,听到声音,抬头看了掌事一眼:“有事?”
“是。”
“何事?”
“请皇上摒退左右。”
皇帝笑意微敛,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随口吩咐道:“陈海,你去通知钦天监监正,让他半个时辰之后过来见朕。”
“奴才这就去。”
陈海抬手打发走了殿内所有的内侍和宫女,自己也低眉垂眼地跟着走了出去。
殿内只剩下皇帝和暗阁掌事两人。
掌事起身走到案前,双手呈上一封密信,随即又退后几步,低头跪下。
皇帝皱眉,不发一语地伸手取过密信,展开细看,目光落到那一行清晰熟悉的字迹上,瞳眸骤缩,表情一点点凝结,整个人变得阴沉冰冷。
殿内空气仿佛急促骤降,隐有寒流刺骨。
许久无人说话,皇帝死死盯着密信上那一行字,指尖攥得泛白,目光冷得仿佛要把这张宣纸灼穿。
暗阁掌事则安静地跪着,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死亡——知道皇族秘密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唯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时间一点点流逝,空气压抑到让人不安。
仿佛过去了很久,久到皇帝身体僵硬得仿佛一座石雕,久到他看得眼睛泛酸泛涩,才僵滞地抬头,声音冷得像冰:“这是从何处所得?”
“三皇子的书房里。”
“密函上的内容,还有谁看过?”
“三皇子看过,属下……属下也看过。”暗阁掌事低眉回道,“镇北王此前曾入三皇子府,跟三皇子在书房内密谈过,之后不久,凤家就因为凤婉月下毒谋害长公主一事而获罪流放,属下已经查出,凤婉月递给宣王府侍女的毒,就是出自三皇子身边姑姑阿黛的手。”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