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稳的......甚至有些城府。

岁禾笑了笑。

院子里，初升的太阳从院墙外钻进来，钻进了她的眉眼中。

白风站在院门前，正好看见她笑的眉眼温柔。

听见她说。

“我相信他，爷爷，他是个很好的人，没人再比他更好了。”

第931章 你紧张什么？

那句话就像是一把钝了的刀子。

上了铁锈的刀子在白风的心口慢慢的割开一道口子，但因为刀太钝，割得他心口生疼，疼的无法呼吸。

伤口中好像迅速生长出了藤蔓，藤蔓攀爬，将他的整个身体都塞满。

随后，堵住了他的胸腔，喉咙，还有五官。

让他说不出话，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即便那些零星的记忆想不起来，但白风此刻确定了——圣瑾瑶说的不是假话。

他真的认识这个人类女子，也认识这个打了他，但其实一点都不疼的老人。

这里的每一处地方，都很熟悉。

可是......

“你不是说她修为深不可测吗？我为何看她的身体......好像不行了？”

说到最后三个字的时候，白风心口又开始钝痛。

他皱着眉，不得不捂着自己的心口，压下那股奇怪的痛感。

真的很奇怪。

为何只是说她不行了，自己就会这么难受？

听见白风的话，圣瑾瑶微微瞪大了眼睛，立刻看了眼还在和爷爷说话的岁禾，但她看不出岁禾的不对劲，就连有些苍白的面容在阳光的映衬下都只是显得肤若凝脂。

但自从白风忽然变成了大妖之后，他就很不善于撒谎——虽然以前他也不善于撒谎。

只是白风的修为强的恐怖，他这么说绝对不是乱讲。

圣瑾瑶有些难以接受，“你...你讲什么胡话，她怎么可能不行了——”

“你以为本座在骗你？她身体里有很多的病灶，而且难以医治，估计，没几年好日子了。”

白风的声音很轻，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和痛。

他眨了眨眼睛。

一颗泪在圣瑾瑶震惊的眼神中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温热的泪砸在他的手背上，立刻让他心惊了起来。

等岁禾拉着爷爷出来的时候，店里面只剩下了圣瑾瑶，白风已经不见了。

“他人呢？”岁禾问。

圣瑾瑶说：“不知道，神经病犯了可能。”

一会哭一会笑的，然后就走了，可不就是神经病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