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栢拉开椅子,强迫自己冷静,即便他现在想质问,然后她解释的时候,自己不管不顾地......封住她的嘴巴。
但他还是坐下来了,不能那么混蛋。
他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冷静点,“前几天喝酒,你喝醉了。”
岁禾点头,“我知道,是小白哥哥送我回房间的,陈叔说的,谢谢小白哥哥。”
呵呵,跟我就是小白哥哥谢谢,这么客气,和那个叫言卿的就让他别走。
宵栢,深呼吸,深呼吸,别生气。
“你说了些话,说了一个人的名字。”
岁禾:“啊?”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自己念叨了言卿吧?
她满脸的疑惑,然后说出那两个让宵栢能立刻上火的字。
“言......卿?”
宵栢深吸一口气,“他是谁?”
好家伙,果然又是熟悉的场景,熟悉的戏码——自己醋自己。
岁禾有点想笑。
这么多个世界,他总是这样,不知道以后本体恢复了,会不会想自己抽死自己。
岁禾就笑了那么一下,然后宵栢就又开始了脑补。
例如,她为什么笑,这个名字一提到就这么的有趣吗?
又或者是,她和那个言卿有什么美好的回忆吗?以至于想起来就能开心的笑起来?
小姑娘这么不爱笑的人,为什么,就说这名字就笑起来了?
这乱七八糟的想法又开始折磨宵栢的脑子,搅地他的眼球发酸,喉头似乎被遏制住了。
“小白哥哥,言卿是我打工的时候认识的一个同事——”小姑娘忽然说话。
果然,果然真的有这个人,还是同事。
这是什么?这算是同甘共苦吗?
岁禾更想笑了,眼前的男人眼神飘忽,双拳已经不自觉的握紧,嘴巴抿成了一条线,岁禾觉得若真的有另一个叫言卿的人站在他的面前,他可能会立刻用火或者是雷电把人家烤焦。
宵栢左手捏着椅子的扶手,以为自己很冷静,其实语气听着都要杀人了。
“同事?呵呵,多大了?你们在一起过?岁岁,你才十八岁,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才多大?我不是说早恋一定有错,他哪里好,你喝醉了都要念他名字?”
一段话,语无伦次,毫无逻辑,可见是真的急了。
岁禾觉得,再逗下去,可能宵栢就真的要气死了。
她眉眼含着笑说,“他欠我钱,我着急。”
宵栢还在那边念叨的声音戛然而止。
气氛,一时间忽然变得有些许尴尬。
他脑袋僵硬,微微转动,眼神落在小姑娘的面颊上,“你说...什么?”
“欠我钱,小白哥哥你也知道的,我家里很穷,我考上了机械专业,家里凑不齐学费,所以我很需要钱,谁知道那个叫言卿的借了我的钱不还,诶,现在也要不回来了,不知道他是不是变成丧尸了。”
岁禾的声音带着无奈和惆怅,仿佛真的为了钱很苦恼。
于是乎,刚刚还双拳紧握的男人,终于微微松开双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