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觉得,龙阳之好,断袖之癖,恶心否?”
这个问题问的很突然。
岁禾拿着笔的手顿了顿。
毛笔的前端滴出墨汁,在宣纸上氤氲开。
“怎么问这个?”岁禾有些不明白,这是看了什么,还是听了什么了?
沈映安却自顾自说,“以往我觉得,这是有悖人伦,有悖纲常的,但现在我忽然觉得这种想法不对,喜欢实在是虚无缥缈,谁也不知道自己喜欢的到底是男是女。”
小瓜挠头,“这疑似大变态的嫌疑人搁这说啥呢,我怎么听不懂?”
岁禾也很想跟着一起挠头,“我也...不太明白。”
但少年一步一步走向岁禾,“王爷,我的院子被褥很久没有晒,睡着很冷很冷,明早我就回浮生茶楼了,我能在这,借宿一晚吗?”
“我靠,敢情这小子这是在想着法子想耍流氓呢?”小瓜恍然大悟咬牙切齿。
愈发觉得这人肯定是大变态。
岁禾看看被墨氤氲的纸张,又看了看软塌,“无妨,你睡吧,本王今夜可能不会睡,明早我让下人把你被褥晒好。”
“好,谢谢王爷。”沈映安勾了勾唇。
不能再得寸进尺了。
岁禾唤下人进来伺候洗漱。
几个婢女看看沈映安,又看看王爷。
卧槽,这什么情况,为什么今晚公子会在这里?为什么王爷不在抬进来的那个姬妾那边?
这这这......难道王爷真的是有龙阳之好?!
婢女们的眼神看来看去的。
终于有个胆子大的,在沈映安洗脸的时候,轻声问,“公子,你怎么在王爷这里啊。”
沈映安想说我的被褥有些湿,用这个借口。
但他抬眼就看见婢女的眼神闪着兴奋。
他忽然就嘴唇勾起,“没什么事,王爷体恤我。”
这话也没错,被褥潮湿,王爷体恤自己,所以答应了他无理的要求。
但是一个理由,一旦被掐头去尾,这话可就变了味。
婢女忍着激动,差点就要一蹦三尺高了。
她接过毛巾,手都在颤抖,退出去的时候,声音都在颤,“奴婢们告退了。”
啊啊啊啊磕到了磕到了!
婢女们你挤我我挤你,压低声音兴奋不已。
“我就说王爷喜欢公子吧!听听刚刚公子说的,王~爷~体~恤~我~”
“哎呀,甜死了甜死了!!”
“嘘,小点声儿!”
“诶嘿嘿嘿嘿嘿。”
这些话全都透过窗棂钻进了沈映安的耳朵里。
他以为自己的小伎俩岁禾不知道,殊不知,握着笔的男人微微勾唇,当自己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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