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在动。

柔软便跟着蹭。

鸿羲声音发颤，“岁岁，我们结为伴侣吧。”

“恩？”岁禾果然不再动了，声音却是平日里听不见的慵懒。

她抬起头，胳膊撑住了自己的下巴，“你想什么时候办？”

“你不同意的话，那我就下——恩？”

后悔自己说出这么鲁莽的话，已经准备给自己找后路的鸿羲忽然就愣住了。

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小心翼翼的把岁禾从自己的身上给放下来，自己又迅速变成了人类，一把就抓住了岁禾的肩膀。

弯下腰，亮的惊人的狐狸眼直勾勾的看着岁禾：“你同意了？”

“是啊。”

“那我要说现在就要和你结为伴侣呢？”

岁禾想了想，“也不是不可以。”

说完，自己的嘴巴就被整个封住。

她像是再次驶入了大海之上，再一次在电闪雷鸣之间浮沉。

任由鸿羲在自己的嘴巴里勾弄。

也许真的是天赋异禀，鸿羲从她的嘴巴亲到耳朵，再到脖子。

那双柔软的嘴唇，比得上世间最为尖锐的武器。

殊不知，鸿羲感受着怀中的少女渐渐变得软了身子，眸色渐渐暗了下去。

他将兽皮给铺在地上，好在地上都是柔软的青草和落叶，并不扎人。

鸿羲双手撑在岁禾的耳边，声音也变得有些危险起来，“岁岁，你知道成为伴侣的仪式吧？”

“恩，知道。”

哪有什么仪式，其实就是要在月光之下，完成生命大和谐而已。

兽人们表达爱意的方式是很直白的。

但此刻，鸿羲却有些不敢了。

进入的刹那，少女眉头皱了起来，于是他便不敢前进，只能小声哄着。

然后再克制着自己的本能。

月光映照，落叶被压碎，成了细碎的星子。

夏夜中昆虫的声音似乎也很有节奏。

岁禾的双手攀附于鸿羲的脖颈之上，汗水交织，更深露重。

她的声音跟着节奏一起，和落叶一样也变得破碎起来。

断断续续的。

鸿羲红了双眼，发了疯似的。

不知疲倦一般，吃了一遍又一遍，吃不够一般。

低吼声终于传来，沙哑的嗓音溢出了满足。

山间的风拥着月色，鸿羲拥着岁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