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眉心中有一点朱砂痣。
岁母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
不是她......
“娘,怎么了?”岁禾站起身,还没走到岁母的身边,岁母就马上染上了抱歉的笑,然后弯着腰将碗给捡起来了。
地面上都是没有扫掉的积雪,热汤融化了冰雪,碗却没有碎。
她弯腰抓着碗道:“不好意思啊,是娘唐突了,我是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姑娘,一下子呀看入迷了,娘再去盛两碗汤来。”
说罢,也没看岁禾,转身再次钻进了厨房。
岁禾皱着眉,觉得岁母很是奇怪。
但是梦槐还在这里,现在也不是思考岁母藏着的是什么秘密的时候。
“不好意思啊,我娘以前身体不好没怎么出门,姑娘的确很美,我娘许是看直了眼。”
骗人。
梦槐勾着唇,没有戳穿这客套话。
他看了一眼有些破败的厨房,只能看见一道背影。
眼中闪着晦暗不明的情绪,随后站起身道:“无妨,正好奴家想说的都说完了,先生既然已经答应了,奴家也没有再继续待在这里的必要了,奴家先告辞了。”
美人儿声音略显低沉,却带着雪一般的清冷。
有着别样的美感。
岁禾问:“不喝碗热汤吗?”
“不了,那洒在地上的热汤,就当做是奴家喝过了吧,先生什么时候私塾开了,奴家定来捧场。”
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比如仔仔细细的查一查,这个小秀才的母亲,到底是何许人也。
刚刚那眼神,分明不是惊艳,分明是带着深深的愧疚,试探,还有震惊。
就好像,遇见了故人一般。
而梦槐自己肯定没见过小秀才的母亲,而自己又很像自己的母亲。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小秀才的母亲,和自己的母亲是旧识,甚至,曾经是敌人。
他发丝间的流苏折射出绚烂的光彩,一如他这个人,让人挪不开眼。
等岁母真的盛了两碗汤再次出来的时候,院子里只剩下了站在院中的自家女儿。
她赶忙把汤给放在桌子上,有些试探着问,“走..走了?”
“恩,走了。”
岁母松了口气,坐在凳子上,招呼着岁禾,“小禾,喝汤。”
岁禾点点头,坐在岁母的对面,端起碗,没喝汤,倒是先开口:“娘亲,你是不是认识梦槐?”
“咳咳——”岁母一个不小心就被呛到,双颊有些泛红,她眼神有些躲闪不定,不敢看坐得笔直的岁禾的眼睛。
只是支支吾吾掩饰,“怎么..怎么可能啊,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可能认识,不认得不认得。”
好家伙,你这把欲盖弥彰四个字是演示的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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