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槐将自己身上的黑衣拉下,白皙的臂膀上赫然多了一道长长的剑伤。
那张美的雌雄莫辩的脸上却眉头都不皱一下,淡定的坐在一旁的软榻上,抬起手,懒洋洋的冲着房间内一个下属道:“上药。”
“是。”
下属显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子的场景了,只是微微皱眉,“主子,下次我们去就行了,您不用总是这般冒险。”
他迅速将伤口给清洗好,肉都整个翻开,梦槐却眉头都不皱一下,抿了一口茶,目光落在了软塌旁的桌子上方的那幅画上。
梦槐将画拿起来,看了又看,下属没等到他的回答,便转移了话题。
“主子,这是上次那位公子画的?”
梦槐点点头,“画的可好?”
“极好。”
侍卫没说谎,他刚刚进来的时候一眼就瞧见了这幅画,只是他们向来不被允许动主子的东西,远远就瞧见,一开始还以为是观音像,仔细看才发现这是主子。
梦槐看着画,又道:“说说,哪里好。”
“那属下斗胆说两句,我觉得那位公子画这幅画的时候,并没有过分将您给女性化了,虽然您在外人眼里是个女性,但是这幅画却将您的神采描绘的极好,不会觉得过分的妖媚。”
白皙修长的指间捻着画,轻轻提起。
窗棂外落下光,照在画中人上。
画中人儿手执瓷瓶,眉间一点朱砂痣,悲悯众生慈悲相,眼神中却是目空一切的淡漠。
梦槐忽然勾唇笑了笑,“的确,他的确画的极好。”
不仅是样貌,还有神态,甚至是他戴着面具眼中流露出的真实想法全都被精准的捕捉。
手臂上的伤口很快被包扎好,他将画放下,又淡淡开口:“我昨天让你们给他送的乳鸽,送去了?”
“送去了。”下属点了点头,“那位公子的母亲以为是冻死的,没多想就炖了喝了,只是我们的人昨天差点被那位公子发现了。”
发现了?
梦槐慵懒的神色终于染上了几分严肃,“你让谁去的?”
“老三。”
“老三擅长藏匿,怎么会被发现......”
“对,但是老三说,昨日那位公子速度奇快,要不是他跑的也快,定然会被那位公子逮到。”
“哦?”
梦槐被勾起了兴趣,那不是个柔弱秀才么?竟然还是个会武功的?
其实他不太信。
眼见着自己的伤口被处理好了,梦槐起身就走到了屏风后。
衣服脱下,白皙的身子不算瘦弱,身上整整齐齐的六块腹肌。
但他将女装穿上,再披上厚厚的红色斗篷,青丝落在后背,唇不点而朱,眉眼含春,妩媚多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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