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禾表示十分同意，“的确好看，不管是在我原来的世界，还是经历的两个世界，的确没见过这么好看的。”

美人在骨不在皮。

但眼前人两样都占了，即便这么妩媚，却让人生不出亵渎的心思。

却不知梦槐卧在软榻上，眼中闪过暗芒，脸上却闪过一丝遗憾。

她丹唇轻启，缓缓开口，“公子，是奴家不美？”

“呃。”岁禾手顿了顿，实话实说，“你很美，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好看。”

“那公子为何不敢看我？”

呔，还不是因为你太妩媚了。

岁禾心里嘟囔着，清隽的面容露出几分为难来，“姑娘太美，我的确不敢多看，怕亵渎了姑娘。”

“呵呵。”

房间内，美人儿传出低低的笑声。

她眼波流转，一瞬不瞬的盯着岁禾，“公子，奴家是青楼女子，你现在和奴家说你不看我，是因为怕亵渎奴家？我倒是不知道公子是真的这么想的，还是故意羞辱我的了。”

即便是在说话，岁禾手中动作仍然没有停下来。

她明明一直在看美人儿，怎么就是羞辱了？

心里有些疑惑和烦闷，嘴巴就不自觉的撅了起来，岁禾自己没发现，盯着岁禾的梦槐倒是一眼就看见了。

刚刚的那些不屑和寒意顿时就因为这个小动作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梦槐听见眼前这个过分清秀的小公子缓缓开口，“我是个读书人，在我眼里姑娘也是个文人雅士，这世道女子本就不好讨生活，秦楼楚馆也没什么，更何况姑娘生的极美，窗外雪色也不及姑娘三分美貌，我只是实话实说，若姑娘穿上白衣，手执瓷瓶，倒是像极了观音，你叫我如何看观音？”

花言巧语。

梦槐心里这么想着，嘴角倒是勾了起来，原本绝色的脸又添了几分美。

瞧着岁禾，她缓缓开口：“公子的确会说话的很，只是奴家这样子有些累了，公子何时画好？”

“已经好了。”

落下最后一笔，岁禾将画笔放在一旁，梦槐心里隐隐的也有些期待。

她赤着足，被宽大及地的裙摆又挡住。

岁禾只看见了脚趾间。

咦，美人儿的脚怎么有点大？

没细看，那双脚已经被长裙藏得严严实实的了。

梦槐走到案桌前，宣纸上美人儿手执白色瓷瓶，站在雪地之间，身着白衣，脚踏莲花。

眉间一点朱砂痣，面若桃李，带着悲悯众生之相。

竟真的是观音。

“姑娘可满意？”

岁禾轻声问。

满意二字还未宣读于口，梦槐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一眨，到嘴边的话就变成了，“还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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