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岁禾从来不生自己的气。
她知错就改,有错就道歉,于是乔菀凝转头,特别诚恳的道:“阿禾,是我不好,我不应该自作主张来给你准备婚姻大事,我当时脑子一热,就觉得阿禾这么好的姑娘,我得找一个最好的公子才能配得上你,我当时...我不知道原来他们都配不上你......”
纵然权贵公子多如牛毛。
学识渊博者也大有人在。
可是乔菀凝清楚的明白岁禾是多么优秀的一个女子。
她有时候甚至都在心里想,要是阿禾是个男子,自己肯定会央求阿禾带她一起出宫私奔。
她聪明睿智,又武功高强,谦卑恭顺,这世界上一切美好的词语好像都可以放在她的身上。
关键是,她生的还美。
满京城找不到第二个这样子的男子可以匹配。
不。
其实也有一个。
那就是自己一直不看好的上官縛。
但是乔菀凝当初因为上官縛当着自己的面活活将几个宫女和太监鞭打致死后,她就一直有些怕上官縛。
所以便自作主张了。
乔菀凝的表情特别诚恳也特别的自责。
岁禾叹了口气,“娘娘,你不必自责。”
“可......”
“你看台下,大人已经完成第一项,开始第二项了。”
少女的声音怀着一丝自豪。
乔菀凝往台下看去,果然第一轮的作诗上官縛早就写好,迅速脚尖点起轻功,冲右侧高台之上的绣球飞身而去。
剩下的那些男子要么是作诗不行,要么是武功不行。
等两样都有的几个男子作诗完毕之后,上官縛已经将招亲大会的台子上的四个绣球拿到了三个。
最后一个。
在岁禾的手中。
须得县主满意了,这人才能真的成为县主的夫婿。
上官縛手中捧着绣球,轻功飞身而上,立刻就站在了最后一个高台的台阶之上。
他眼中含笑,眉宇间少了几分平日里的戾气。
太阳从他眉间落下,睫毛投在脸上洒下阴影一片。
他道:“岁岁,我来娶你,我没有食言。”
那声音又轻又柔,像是蕴含着这世间所有的温柔。
事实上,这也是上官縛第一次这么温柔的说话,不管是他之前是鲜衣怒马的少年郎,还是生了变故之后变成了阴晴不定的厂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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